徐素敏会心一笑,朝他点头:“知道了,去吧,一会儿妈就睡觉了。”
洗了澡后,慕皓然躺在自己宽敞的大床上,可是却没有了一点睡意,谁能想到,刚才让他依靠着的温暖怀抱并不属于他的亲生母亲,她只是一个善良可敬的继母,而他的亲生母亲却让他承受了近二十多年的痛苦。
当组里的同事都说夏雪身为一个亲生母亲不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时,他却毫不犹豫的提出了自己的怀疑,亲生母亲——那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有些人,根本就配不起那神圣的两个字。
渐渐的慕皓然在痛苦和幸福的纠结中睡去,那些痛苦的回忆,那些温暖的记忆,爱恨在一起交织成泪,不知不觉间已湿了衣衫。
第二天一早,慕皓然就听到了楼下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用多想便知道是母亲正在为他包饺子,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然坚持着用手剁肉馅儿,这一切就是因为他在小时候说了一句“妈妈包的饺子比街上卖的好吃。”
洗漱好后走到楼下的厨房,慕皓然在背后给了徐素敏一个拥抱:“妈,你真好。”
“哎,快起来,大清早的肉麻死了,醒了就去擀皮,别等着吃白食。”此时的徐素敏多了些凶悍,她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有些神经兮兮,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和蔼母亲。
“妈,你和这么多面干什么,这要包到什么时候去?”慕皓然看到盆里那大大的一坨面块就傻眼了,在部队食堂包饺子也就是这个份量,他妈这是怎么了,这是准备去救济灾民是怎么着。
徐素敏边把剁好的一肉馅儿放进盆里边说:“哎,我这不是在给我这笨儿子找人情呢吗?就你那张脸往那儿一杵,一天天的也没个笑模样,别的同事还得说你跟他们找茬儿呢,到时候别在我儿媳面前说坏话,我得给们拉拢拉拢。”
“妈,你想多了,他们都已经习惯这种工作模式了,听他们说,他们以前的队长跟我是一个模样,表面上都挺欠揍的,但是看起来他们对那个老队长都挺尊敬的,我们组里的这几个同事工作起来都挺卖力气的。而且上次我们在局长家一起聚餐的时候陈妍熙好像发现我的脸上有伤了,我估计同事们也可能知道了,他们对我很好,没有你想的那些问题,你放心吧,你儿子人缘没那么差。”
慕皓然打消了母亲的顾虑,可她还是坚持着把这些饺子一锅锅的蒸完,她说同事聚一起工作不容易,有时间带他们到家里在来玩儿,有好吃的就给他们带一些去,同事朋友间就是要靠这些小细节来联络感情的。
拿着这几大盆包好的饺子,慕皓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没有妈妈的野孩子,现在他是这个世界是最幸福的人,有家,有父母,有兄弟,有战友,还有她。
对着车里的后视镜,慕皓然用手推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虽然很丑,可这却是他此刻情绪最真实的表达。
一群饿狼,分分钟就将这些饺子瓜分一空,陈妍熙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问他为什么没有带点醋来,慕皓然敲了敲她的额头:“大小姐,用不用我给你带几瓣蒜啊,我们家没人吃醋,所以没有。”
“可是我吃啊!”一次又一次的,陈妍熙说话就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总是引起别人的误会。
这不,办公室里的人又闹起了哄,都笑嘻嘻的和慕皓然说:“听到没组长,我们陈法医告诉你呢,她愿意吃醋,下次可得在家里备着点儿啊!”
慕皓然心里想的是他记住了,可嘴上却说的是:“赶紧吃,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边吃边想想,我们还有没有落下的线索,找到线索去审讯还能有点胜算,这么审没有底气啊!”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边吃边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落下什么重要的线索,徐若媛边吃边挠了挠头说:“老大,我有个问题啊,你说我们想找夏雪在现场的证明,可是她呢却千方百计的给我们提供他不在现场的证明。”
“那么我是这么想的啊,那天我们在妍熙家吃饭,我们是眼看着火起来的,我们算一算啊电热毯发生了短路,起了明火,而现场我们发现了白磷,白磷的燃点极低,分分钟就可以烧到厨房,然后就是我们听到的那声爆炸响。”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她既然是想让白磷起火,那电热毯短路的时间就不会距离火灾发生太远,也就是说,嫌疑人是将被破坏的电热毯打开,随即就发生了短路,起的明火,然后短时间内就将白磷引燃,这说明什么?”
慕皓然仔细想着她的话,瞬间恍然大悟:“你是说,案发时,夏雪还有可能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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