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主的魂魄呢?”王子柬的抓紧了杜衡的肩问。
“散了,他的魂魄本就是强行抽离的,根本救不回来。”杜衡看着王子柬失神的眼睛,悲痛的说。
“是该散了,我守了那么多年,要不是因为有镇魂柱在,我早就进入湖底亲手将他打散,待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还不如死全了的干净。”嘴里虽是这样说着,可是他的眼睛却溢满了悲伤的神色。
对于王子柬来说,商士禹就是他存在世间唯一的月光,当了十几年的孤魂野鬼,就只为了守着商士禹,想要带他回去。可是如今人魂都已俱散,无非是将他的希望生生的绞杀了。
以前的他神魂受损,从来不知道自己要等何人,只知道自己要守着什么?现在记起来了,要守护的人却不见了。
“三官走了后,我与靳柯对‘商士禹’起了疑心”沉默了许久,王子柬压住了内心的刺痛,稳住了心神,“但是却找不到丝毫破绽。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偷偷潜入他的书房,看到了一间密室,是一间水牢。”
杜衡的心中一惊,水牢?是自己视魄时所见的那个吗?商士禹就是在那里被换魂的!
“谁知我刚下去没多久,‘商士禹’就带着他身边的那条走狗商户进来了,在那里我知道了一切。在等着他们离开后,我悄悄的也出去了,我天真的以为他们不会发现。现在想来也是可笑,一个能冒充宗主的人,修为又怎么会低呢?他只不过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而已,靳柯就是他要钓的另一条大鱼。”王子柬讽刺的一笑道。
“我成功的将这一切告诉了靳柯,可是光凭我们根本没人会信,他装的实在太像了,连平日里和宗主接触最多的我们都分辨不出,又何况是其他人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低下了头。
“我们做了一个谋划,准备刺杀‘商士禹’,可是人家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钻进去。那天,我和靳柯所带的亲信全都死在了贤倾殿内,血洒四壁,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插翅也难逃。”王子柬的眼睛无神的盯着杜衡,像是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天。
“靳柯那个傻子!他为了让我走,竟然选择了自爆,”他再也忍不住了,嘶吼了起来,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责“神魂俱灭,尸骨无存,哈哈哈......”,又像个疯子一般突然大笑了起来,突然,他猛然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用手捶着地面,发泄着内心的痛苦。
“我活着离开了,可是啊,用兄弟的命活下来的人又怎会好下场呢。我逃了很远,但是伤的太重了。在一片林子里,我成了狼群的盘中餐,到现在我还能记得那骨肉分离的痛。”
“所以你化为厉鬼,跟着那些人来到了这里?”杜衡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自己那日看到的白影,难道是他!他一直在,从商士禹的魂魄还在小四的身上时,他就已经死了?杜衡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子柬,鼻子一酸。
“那许招呢?”大喜在一旁问道。许招死的太过于奇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他死去的那一天开始的。
相对于杜衡的感性,大喜就显得冷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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