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忍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祁冉冉眼见时机成熟,便是更将自己凑近了些。到后来便是索性趴在沈斌身上。
她得意地伸出手来掐着沈斌的脸盘,正欲将自己的脸凑过去享受着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成果,男人却是一把推开,猛地坐起披上衣服,“罢了,我累了,睡觉罢。”说罢,男人便是将衣服穿好,只往床榻里头翻了个身,侧着身子便睡了。
祁冉冉发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着不可置信,更是觉着愤怒无比……
她枯坐了半晌,直到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之时,她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一双眼睛再不是含着柔媚的了,只是生生多出了恨意来。
她无奈地自己于沈斌身边躺了,干睁着眼睛躺了半晌才睡去。
第二日她一睁眼,枕边早就空空,只余男子盖过的被子才能证明男子昨日来过。
她便更是心中没由来地多了一层恨意来……
祁冉冉觉着眼眶微微有些发润,小泪珠便是开始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扯过一边尚且存有男人气息的被子,抱在自己怀中,由着泪水落在被子上。
哭了片刻,她徐徐展开被子,想要叠起收好,眼前所见,却是气的她浑身乱颤……
侍奉祁冉冉的奴婢思婉闻听里头的动静,只当祁冉冉正高兴,她便也高兴地凑了进去,只道:“恭喜娘子了!二爷早上起来还说,怕吵醒了娘子,所以只悄悄的呢!”
“恭喜?”祁冉冉却是觉出了明晃晃的嘲讽来,她只将被子狠狠掷在地上,哭喊道:“恭喜什么恭喜?他宁愿这般都不肯碰我分毫!他宁愿被那女人气成这样都不想碰我!哪里……哪里还有什么希望?”
“娘子……”思婉惊呆了,忙地上前捡起那被子,凑到祁冉冉身边安抚劝慰着……
颖姝一早上便起床了,自然她睡的并不算是安稳,早上起来亦是觉着昏昏沉沉的,只问道:“二爷呢?”
站着回话的小丫鬟很是胆怯的模样,只吞吞·吐吐:“这……二爷……二爷……一大早便从祁姨娘处走了,说是去了场子里。”
“哦。”颖姝淡淡地道,面上自然很是镇定且无所谓的模样,“知道了,你去罢。”
香梨看着颖姝,很是担忧,“姑娘……”
颖姝故作强硬,“没事,他爱去便去呗。”说罢,她便继续挑件着妆奁盒子里的一堆耳铛,最终挑了个最为轻便家常的金丁香想要戴上。
很奇怪,她只觉着自己的手控制不住似的颤抖起来,更是连带着头脑一起发晕,恁的如何也控制不住。
香梨与张妈妈很是惶恐地扶着颖姝,本来张妈妈还想说些什么来劝说颖姝,此刻那点子埋怨气息便是早都抛到爪哇国去了。两个人便是围着颖姝转,张妈妈与香梨一起扶起颖姝,道:“姑娘暂且去歇歇罢。反正今日也不用入场子里,也不用给公主请安的。”
颖姝点着头应了,便是由着张妈妈与香梨搀扶自己着离开了座位想要去一边杨妃榻上起来,然而因着她一夜都未怎么睡好,走了几步便是觉觉颤颤巍巍地,差点直接倒了。
“就说姑娘好些睡觉,赶紧躺着才好。”张妈妈很焦急。
“奶奶,祁姨娘来给您请安了。”却有小丫鬟进来通报道。
“叫那女人出去!看不到奶奶身子不适么?她竟是还来隔应姑娘!是存心来得瑟的么?小心她闪了脸面!快去,撵出去!”张妈妈气急败坏地道。
颖姝却是陡然间生了斗志来,登时觉着不困了,脑子也清醒了,力气也增多了,只放开香梨与张妈妈,端正地看着那传话的小丫鬟,颇有气势地道:“教她在院子里等着罢。我梳妆完毕就过去。”
张妈妈与香梨很疑惑并且担忧地看着颖姝,颖姝却恍若没事人,更是如当初的刘氏面对王姨娘那般的气势一般,直自顾坐在妆台前,很硬气地吩咐道:“张妈妈,香梨,快点帮我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