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妾室就是妾室,即便自己秉持着人人平等的观念,可在这个时代,也好像没有必要讲究人人平等。
且那白姨娘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便觉着不像是什么好人,自己是个俗人,便也不禁以貌取人了。
很显然,那位白姨娘也没有辜负了颖姝的期待,见颖姝没有理会,她则是直接拍一拍膝盖,便是上前故作亲热道:“哎呀,这不就是永福侯夫人么?怪不得外头人人都说,永福侯夫人年轻貌美,最是能干,如今一看,还真是名不虚传呢!”这位白姨娘倒是自来熟,便是不经允许便是上前想要抓着颖姝,不过刚走了一半,便是被香梨杏子给拦住了。
“姨娘还请止步,我们家夫人如今怀着身孕,不好与人亲近的。”
那白姨娘一愣,旋即便是怒目相对,“这是什么道理?我是来与夫人亲近的,怎么你这奴婢竟敢阻拦我?”
香梨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姨娘不过是如夫人,想见我们夫人,还得经过禀告经过我们夫人的允许才可。您这般是不是太过不遵守规矩礼制了?”
那白姨娘想是在齐家极其得宠,便是如今到了永福侯府也依旧嚣张的不成样子,甚是意外,对着香梨更是满不在乎,又好似是全然忘了这是别人家一般:“你这奴婢好是嚣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啊?”
香梨毫不在意,只拿出管家女使的气势来:“奴婢只知道您不过是个姨娘是妾室罢了。若是真正按照身份论,咱们也没有谁比谁更高贵的说法,还请您放尊重些。我们侯夫人在眼前,您可别放肆。”
白姨娘显然从来未有这般被人“怠慢”过,被香梨一番激的便是怒火中烧,她本就是没有理智的人,如今更是被气的扬手欲打:“你这贱婢!”
自然在侯府的地盘上,白姨娘这般放肆是不会得逞的,她手刚高高扬起,便是被人给生生擎住,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金锋已然不知何时冲上了前来。
“你……你……”白姨娘很是意外,很是想要挣脱金锋的控制,只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深宅女子又怎么比得过金锋这般常年练武的男子,自然越是挣脱金锋便是捏的越紧,让她忍不住痛呼。
“你是何人?敢这般对我?真是嚣张至极!快些将我放开!”白姨娘浮夸地叫着,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哼,一个下贱之人,竟敢来侯府撒野。我素来不知道什么规矩体统,只知道保护夫人罢了。”
“齐夫人,我竟是不知道,这位白姨娘是何人?竟敢来我侯府放肆,我一个侯夫人还要被这妾室给如此骑在头上么?”颖姝冷眼看戏许久,终于发话了。
齐夫人这才忙地起身赔笑:“永福侯夫人,这……”
一边的齐二·奶奶亦是跟着站起,怯懦地跟在齐夫人身后。
颖姝倒是能理解这位齐二·奶奶,庶房儿媳,两个都是自己的婆母,便是得罪哪个都不好。便也只能如此了。
齐夫人怔住片刻,便是迅速冲到白姨娘面前,劈面便是给了白姨娘两个巴掌,高声喝道:“谁准许你如此放肆的?竟敢来冲·撞永福侯夫人,真是给我齐家丢人!”
白姨娘甚为不服,捂着脸便想撒野,然而她目光一触及到如金刚般凝视的金锋之时,便复又怂了,竟是硬生生地嘤嘤哭泣着:“姐姐,我这不是为了栩哥儿么?如今栩哥儿正在牢里受苦,我这是心急啊!哪里知道……竟是……”
颖姝冷冷一哼,由着杏子将自己给搀扶起来,往前缓缓走了两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姨娘,示意金锋将白姨娘给放开,这才冷冷地道:“早知道齐家白氏姨娘得宠,今日一见,才算是知道姨娘的厉害呢!”
颖姝将声音忽地提高了许多度,冷然一说倒是让众人都不禁为之一惊,“我竟不知,这便是齐家的规矩么?带着一个姨娘四处拜访倒也罢了,只是谁家能纵容一个妾室来与人家主母说话的?在我侯府撒野,是当我这个侯夫人是死的,还是欺负我家侯爷年轻?齐夫人,您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有什么事情您直说便也是了,何故来侯府羞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