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求您为草民做主啊!”
天刚破晓,露水也都未散去,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就响个不停。一对衣着粗陋的中年夫妇跪倒在地,晚间水汽打湿了他们的衣衫。他们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敲击鼓面。
县令胡日辉被吵得睡不着觉,当即发怒,让捕快将门口喊冤的人带进来。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啊。”胡日辉困的打哈欠,师爷忙给他递上一盏茶漱口。
那对夫妇跪在堂下泣不成声,丈夫开口道:“回县官大人,草民李九,原是城郊种地的,每日上城里买菜,日子过的虽不富裕,也还过得去。”
“只是那日,草民小女来接草民回去吃饭,却被那韩家公子韩旭看中,硬要带回家做下人,草民不愿,他便叫人把草民一顿打,硬生生把小女拖走了。”
说到此处,李九也忍不住擦了把眼泪,胡日辉看得不忍,叹了口气。
“他韩府家大业大,草民原以为小女瑶瑶到韩府虽是做下人,起码也有点体面,可谁知,昨日瑶瑶回家,抱着她娘哭个不停。我们再三追问下,她才说自己怀了韩公子的孩子,被赶出来了。”
“那韩公子当日抢了瑶瑶去,根本不是为了做下人。”老大娘喘着气,哭喊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我家瑶瑶,怀了孩子被赶出来,当晚就,就在房梁上吊死了。”
李九随即在地上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还瑶瑶一个公道!”
这对夫妇看着也上了年纪,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可怜。那县官胡日辉虽无建树,但所幸还有颗为民的心。
见状,胡日辉当即下令:“来人,将韩旭,捉拿归案。”
捕快们得令出去,那韩旭昨日宿在外头,并未回府,因此很快就被他们给带了回来。
“怎么这么快?”胡日辉都有些奇怪。
捕头靠近小声说道:“回大人,昨日有人闹事,韩旭与他们起了冲突,不知怎的就死了个人,韩旭害怕,就没回去,一直住在外面。”
“死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人来报我。”胡日辉皱了皱眉。
“老爷,那都是些混混,死了人自然不敢来报官的,就是属下方才去拿人的时候,也是听城里的百姓说起,才知道的。”
韩旭被抓来,本来就很不服气,上面又一直在说话,没人理会他,他便大喊:“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绑我。”
“你这个畜生,杀了我女儿,还敢这么嚣张,你……你还我女儿命来。”一旁李九气的眼眶通红,扑上来掐韩旭,被捕快急忙按住。
“胡说八道,我何时害死你女儿了。”韩旭甩了甩衣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大胆狂徒,还不知悔改。”胡日辉气得一拍惊堂木:“本官问你,你可有强抢民女,致使女子怀孕,自缢而死。”
韩旭愣了一下,说道:“笑话,我府上姬妾无数,还用的着出来抢。”
“你不学无术,凭家世横行霸道,众人皆知,”胡日辉冷笑一声,“未必干不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