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朝中可还有谁有这样的做派,必须一个不落的全部给朕查清楚了。”
慕容羽平日里是可以随便怎么宽厚的,但要是这种牵扯到了原则上面的问题,他却比谁都加严肃。
“是,微臣遵旨。”刑部尚书吓了一跳,赶着就着她的话连连答应。
“父皇,除此之外,儿臣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儿臣要为朝中五品翰林大学士做保。”慕容胤如此开口,让其他人疑惑之时,也让那位姓龚的学士身上一抖,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细细说来,你与他莫非有什么渊源?”慕容羽也有些不耐烦,不知道他今日如此作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翰林学士曾经与龚初末连过宗,不过视平日所为以及他的气节,相信朝中很多人全都看在眼里,为免日后查出来平白惹人怀疑,儿臣不如在此时直接说明了,也好省去不少麻烦。”
“你这完全是多虑了,若是恭大学士真的与此事无关,朕自然不会冤枉好人。”慕容羽听罢,只觉得没有什么,便当慕容胤是小题大做,就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今日暂且如此,退朝。”
待朝中所有官员们纷纷退去,慕容胤慢慢的走上去,站在了学士的身边,很有礼贤下士的感觉,拱手说道,“今日为学士作保乃是出自我一片赤诚,学士不必往心里去。”
“怎能如此,下官承蒙二皇子殿下如此大恩,必当感恩戴德。”龚学士神情淡淡的如此说道,却叫慕容胤当了真。
“这好说好说,你我同在朝为官,日后必当守望相助,本殿下这便先告辞了。”
龚学士静静的等着慕容胤走远了之后才迈开脚步,却无意间看到了后边才从慕容羽的书房出来的慕容麟。
“看大人这样子,二殿下在大殿之上,为你做保的事情,貌似你并不怎么高兴。”慕容麟你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禁噙着一抹淡笑,也跟着走了上来。
“我族上与他们家确实曾经有过一段渊源,不过那都是好几代以前的事情了,若是没有人刻意提出来,是断然不会有人知道的。”
龚学士与他并肩走着,脸上的表情稍缓,却还是有些难看,“再者,人立足于世,身正不怕影子斜,二殿下如此大张旗鼓的宣告世人为我做保,反倒叫人觉得我做贼心虚。”
“大人心里倒是看的透彻,就是不知道大人是怎么个想法。”慕容麟点点头,只在心里判断着龚学士说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立贤,太子殿下三样尽占,那还有人动了别的念头,那可真的叫人一笑大方了。”龚学士十分中肯的说出这一番话,叫慕容麟禁不住站住了脚。
“若果真如此,那我以后还有赖大人你,多多相助了。”
“微臣定然尽自己本分。”
回到自己的府上,慕容麟才下了马车,就赶紧跑到了封潇月的院子里去,恰好封潇月今日好像有有些不舒服,特意叫了人去请大夫过来查看,身边就只有小云,小骆两个人跟着。
“潇月,你可知我们今天早朝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慕容麟心情不错,急匆匆的走到封潇月院子的会客厅中,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少有人在伺候。
封潇月静静地歪在她最喜欢的那张小榻上面,一只手还按在太阳穴上,好似有些难受。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看过大夫了没有?”慕容麟赶紧上去把封潇月的手拉下来,自己亲自为她按了一下,身上各处疏解酸疼的穴道。
“没有什么可能是许久没动了,坐得身上各处有点难受,已经派人去请代表,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封潇月说着,慢慢的把慕容麟的手拉了下来,看了她一眼,特别高声吩咐的。
“你这么大清早的出去,现在才回来,一定饿了吧,小骆,小云赶紧派人去传饭,咱们就在花园里吃算了。”
“是,”小骆和小云答应着,便赶紧出去了,慕容麟也是静静听着这两个姑娘走远了,没有动静,才慢慢的将封潇月扶起来,一路搀到园里,顺便和她说话。
“昨日夜里,咱们不是赶着时间,在小骆前往慕容胤府上的路上设下了埋伏,引她发现那个龚初末聚赌的事情,”
“龚初末原本是慕容胤身边的人,还担心她什么都不说呢,没想到小骆果然一五一十的把话全部都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