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骨过程极快,快到潋月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人就已经捧着一截白块跑向炉子,她倒在地上,动一下疼痛席卷全身。
女人没骗她,去了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潋月,从怀里掏出一截玉髓:“难得有人如此相信我,我也帮你一把,我给你讲这玉髓可是跟了我几万年的宝贝……”
女人介绍个不停,潋月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她:“你赶紧的,不然我们都得死。”
“得嘞。”
那玉髓在女人手里泥似的任她揉弄,捏出一块脊骨形状手中光芒乍现,玉髓被打入潋月体内。
玉髓一入体,潋月就感觉到疼痛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顺着静脉游走全身。
疼痛一消失,潋月麻溜的从地上爬起。
女人把手中的红匕首递给她。
“匕首?”潋月一脸问号 这怕是还没近身就被轰出去了吧。
“你拿着她。”女人又把匕首拿近。
潋月半信半疑接过,刚握在手里,匕首就泛起淡淡红光,身形逐渐拉长,成了一把骨剑。
“我厉害吧!”女人挺起胸膛,想要潋月夸奖。
潋月十分自然的选择无视:“直接杀了那妖精吗?”
“你把他琴砍了,他就废了。”
“成。”有了目标,潋月动作十分麻利,身形移动迅捷的躲开道道风刃,手上骨剑朝着祈止的方向劈下,一道红色剑气势不可挡。
随着木头碎裂琴弦崩断的声音,周围景象恢复愿意,台上舞动的盈袖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地上,祈止变回了鹦鹉的模样,黑色毛发,一道剑痕自他额头延伸。
潋月转头望向那楼梯,没断。
头也不回的朝楼梯跑去。
鹦鹉小脚朝盈袖的方向挪动,每一步就有鲜血从剑痕处渗出。
女人看周围恢复平静 眼疾手快的跑上前一把按住那鹦鹉,手对着黑脑袋就是一巴掌过去,虽然对妖精来说跟挠痒一样,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我让你跟着白术那龟儿子一起欺负你奶奶,欺负我,嗯?”
“我的阿若,她不该受这疼!”
白术根本听不见任何话语,双目猩红,已然是疯了魔。
梵知受着他威压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作为。
“认命吧,能救我的阿若,是你荣幸。”
白术将手中姑娘朝梵知抛去,姑娘一离开他怀抱,本就狰狞的脸更加骇人,大张的嘴能把梵知整个吞下。
眼看离自己只剩三寸,梵知身子微动想要扛着威压躲开,一阵脚步声飞快靠近。
红光闪过,姑娘被劈倒在地,伤口泛着点点星火,却没损她肉体半分。
梵知才看明白,那竟是在灼烧她的残魂。
潋月提着骨剑,小脸因为喘气涨的通红,心中一阵侥幸,还好,还好没来晚。
“阿若?”白术看着躺在地上的姑娘有些愣神,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又是喊了一遍:“阿若?”
死了,这次是连魂也烧没了。
白术猛的抬头,周身狂风大作扬起他散乱青丝:“你们给阿若陪葬吧!”
数道风刃目的明确的朝潋月飞去,这是白术全力一击,若是打中潋月必死!
梵知不顾身上威压,猛站起身拉过潋月调转方向,将她护在怀里。
风刃打在背上的瞬间疼痛锥心刺骨,梵知咬牙开口:“你胡闹什么。”
潋月不满瞪他:“不胡闹你就没了!”
“不都要死?”
“比起被吃了死的好看点。”
这神言论梵知居然应不下来。
他以凡人躯挡下妖鬼致命一击,五脏六腑皆被震碎,身子软软倒在地上。
潋月手上骨剑红光愈盛,懒懒睨着地上白术:“你也杀了我的人,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
白术不屑:“一介凡体 持个神兵就以为能杀我?”
“试试就知道。”话语刚落潋月的身子就像剑一样飞快朝白术冲去。
不知是不是玉髓的问题,潋月觉得身子比平常轻了一倍,动作十分轻快。
有坠子护着,妖风伤不了她多少,不打要害,专攻无关紧要的地方,剑光闪烁间,削下白术几块皮肤。
血肉掉在地上,乌黑的液体迅速腐蚀地板。
潋月扯起嘴角,提着剑又冲上去。
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白术的命。
直接死了多没意思,那鹦鹉精砍柴的手法好像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