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自唯一的出口吹来,风一过,白衣美人立在原地,白衣白发,一张剪水眸好不纯情。
潋月无奈看她:“你又绑我作何啊?”
“请姑娘来坐坐罢了。”
闻言,潋月四下转头看了看自己被绑的肢体:“这哪是坐。”
这儿也没别人,冬不归索性不在遮掩自己的丑陋心思,直开口:“你该去死。”
这眼里的狠厉配上那清纯脸蛋,还颇有几分辣劲。
人家都说是这么直白了,潋月干脆也不绕弯子,语气戏谑:“怎么?追不到男人恼羞成怒拿我撒气?”
“你死了,他就会喜欢我了。”
潋月被这话呛到,那刻绷紧的声线都破了,话里笑意更重:“你得了吧,我跟他哪混的也算不错,都没拿博他一点欢心,杀我白瞎。”
说完觉得不过瘾,又补了句:“看你态度应该也是被赶出来了,就算我死了他也不可能喜欢你。”
过了把嘴瘾,路大爷心里别提多畅快,爽的同时还不忘联系蒜蹄,可得赶紧来救自己。
“无妨。”冬不归勾起唇角,口中吐出和脸蛋完全不相配的话:“剥了你的皮取而代之,用你的身份时间长了也不怕他不喜欢我。”
蒜蹄没哭太久,听见潋月呼唤的它小爪子抹干眼泪,朝山下跑去,梵知应该还没走远,他得去搬救兵。
果不其然,才到山腰就撞见上来的梵知。
梵知看它只有一个人,那股子心慌更加严重,急急问它:“潋月呢?”
“被妖怪抓走了。”蒜蹄躲在桃树后面怯怯的探出脑袋,这人此刻的气势好生可怕,要吃人那种。
“往哪走了?”梵知现在可没空管它这么把潋月丢了,时间紧急,谁知道冬不归会对她做什么,他得快点找到人。
“老大只说是泥洞,别的她也不知道了。”
“就没别的什么了?”
梵知一说,蒜蹄立马心中问话。
潋月此刻自身难保,周围皆封闭,唯一一个洞口还乌漆麻黑看不见东西,只能老实回答没有。
蒜蹄原话转交,梵知听了眉头一皱,当即手中举起黑色光芒。
“你需要我的力量。”
光芒一现,那心魔也跟着出来了,欠揍的声音在梵知耳边不停念叨。
“力量,全部给我。”
“要多久?”
“半个时辰。”
“拿什么交换啊?”
“三年阳寿。”
“这可不够。”
“十年。”
“成交。”
随着心魔话音落地,一道道黑色光流从梵知身上冒出,又缠绕在梵知身上,最后没入地下,将方圆千里的地方都扫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梵知瞪了一眼蒜蹄:“变大。”
蒜蹄乖乖听话,毕竟是自己把老大弄丢的,理亏,也不敢和这个下人争论态度。
脚下轻点,梵知轻轻松松爬上兔儿的背:“去枫山。”
“千里没有那就再跑一个千里,他便不信找不到人!”
这头潋月看着越来越近的冬不归,心里那叫一个慌啊,眼看她白嫩小手渐渐摸向自己,可刚碰到她就像碰了什么尖刺一般猛收回手。
潋月好奇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刺啊。
看见胸口微微凸起的东西她才反应过来,梵知送的坠子还在,好像说有这东西妖鬼都近不了身。
如此看来,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
冬不归看着被灼伤的皮肤,抬头瞪她“你为什么会有佛家的东西?”
潋月摇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的潋月对冬不归来说就跟刺猬一样,虽然五花大绑没什么攻击力,但她也近不了身。
潋月直视她恶狠狠的眼神,道:“你看啊,你又杀不了我,不如把我放了,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何必单恋一颗草。”
冬不归勾唇邪魅一下,右手抬起轻轻一勾,身后琵琶飞来一根弦,纤长的手指摸上那弦就跟捏针似的,轻轻朝前一丢,琴弦就飞往潋月方向,缠上她的脖颈。
妖鬼是近不了身,但法器可以。
完了完了,潋月这下可真的慌了,眼看那弦绕上自己脖子,她只感觉有道利刃横在颈上,随着利刃渐渐收紧,白皙的脖颈慢慢露出红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