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有心将赫连婵儿收房,谁知这丫头死活不依,还对他拳打脚踢的。
因此他一怒之下,便将其赶出了赫连府去。
可没想到,这丫头在数日之后,竟然又找上门来了。
还差点杀了自己。
若非他府上早有机关设下,将其抓住,怕是他早就死在这丫头的手上了。
为了不让赫连婵儿再这般纠缠自己,于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刚刚学会的疯癫咒施在了她的身上。
可自那之后,他便再未使用过这疯癫咒了,时隔这么多年,怕是也早就忘了,如何解除了。
“既然咱们司徒族长对此有印象了,那便好办多了。来吧快帮婵儿姐姐解开吧”
小锦一边说着,一边忙自腰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但却并未将其抵在司徒岳的肩膀上,而是不断在手上比划着,又自袖子里取出帕子来,仔细的擦拭起了剑身。
“公主殿下,不不是我不肯解,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我我我实在是忘了如何解了呀”
“好啊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小锦语落的同时,剑锋已经直接贴着司徒岳的头发丝,不经意间斩断了其一撮贴近脸颊的青丝了。
“别别别公主殿下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呀”
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现在都被吓哭了好吗
眼泪是个什么不值钱的玩意,竟然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的流了满脸。
“你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这哭相也太丑了点儿吧”
闻言,就连一旁站立着的轩辕哲,都不禁被其逗笑了。
“公主,或许这位司徒族长是真的忘了呢臣倒是有个好法子,既然他是施咒之人,那么只要将他直接杀了,他所施下的所有诅咒便都会瞬间解除了,这样也便不必再劳烦族长,亲自施法解咒如此麻烦了。”
轩辕哲此话一出,司徒岳便被吓得更甚了,鼻涕眼泪一起流。
“这位公子我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啊你们你们给我点儿时间,容我再想想这解咒之法好不好不要杀我,求求求求了”
司徒岳一边带着哭腔的,一边尽量让身子朝后缩,那样子真是既狼狈又好笑。
良久过后,司徒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终于一脸惊喜的盘坐地上,打算为榻上的赫连婵儿解咒了。
“天地人神,各路神仙,无极元尊”
一阵嘟囔过后,司徒岳终于自两只手指之间,汇聚了一缕妖气,可当其使手将那缕妖气灌输到赫连婵儿体内时,却并未见效。
“敢耍花招,当心本公主法灭了你”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我我我再试一次”
哭丧着一张脸的,司徒岳忙又盘坐施法了起来,终于在其酝酿出了一股力量之后,猛然之间,整个屋内都响起了一声震天响。
“噗”
“好你个司徒岳,竟然敢冲着本公主的放屁”
小锦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便冲着其屁股上戳了一剑。
“啊我我错了公主饶命饶命啊”
“好了快点儿,别浪费时间”
时的轩辕哲,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眼瞧着外面的日头都已经偏西了。
若他无法在日落前带小公主回去,就算王后娘娘出面,怕是王上也定会罚他鞭子的了。
很快,在小锦一阵捂鼻朝后退的同时,司徒岳终于再度施法,只一瞬间,榻上的女子便在其妖气注入的同时,苏醒了过来。
“这咒当真解了吗若是没解开,当心你的狗头”
小锦一面捂着口鼻,一边威胁道。
“不敢不敢,公主,相信婵儿姑娘已经清醒了”
待其语毕后,榻上的赫连婵儿缓缓扶着床沿起身时,那双原本浑浊的双瞳竟然陡然清澈了许多。
“婵儿小姐”
一见赫连婵儿苏醒了过来,珲笙忙激动的跑到其身前伸出了手来。
但很快,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又忙将手收了回来。
“婵儿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可还记得我吗”
“你是珲笙公子”
她犹豫着开口,终是结巴着问道。
“嗯,是我是我”
那一瞬间,他胸口忍不住一阵起伏。
数百年来的守护,数百年来为她所有的付出,仿佛在这一刻,都觉得值得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婵儿姑娘,您终于醒了”
始终在门口望着屋内一切的婆婆,终于含着泪,自门口走了进来。
直到行至床榻边上时,才终于伸出了一双颤巍巍的手,紧紧握住了赫连婵儿的。
“姑娘可知,这些年,都是这位珲笙公子,一个人照料着你啊姑娘一次次发病跑出去,也都是珲笙公子,把你一次次的带回来的呀”
听着婆婆一声声含泪的话语,赫连婵儿不禁瞬间泪目了。
“没事的婵儿小姐,如今你的疯癫咒也已经解除了,一切便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