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琬瑶想了片刻,和箫初云立即勾着墙沿摆着桌子上的箱子,便爬了上去。
两人齐齐趴在墙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乐此不疲的说着。
倒是殷云祁,看到这一幕,并没有上前打扰的意思,而是找人悄悄的搬了一把摇椅,手拿书卷坐在不远处的柳树下。
两人看了片刻,香琬瑶却没有半点欢喜,看着走过的无数人,却依旧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香琬瑶垂头丧气的从墙上慢慢爬了下来,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这一幕的箫初云,明白香琬瑶此时遇到了麻烦,也只有能让她断了念头的麻烦,才能让他如此。
箫初云走到香琬瑶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与我说说。”
“我要嫁人了……”香琬瑶此时眼睛不禁的泛红,鼻子一酸:“过几日,我就要嫁给岸陵太守贺章,听说他已经走了两房妻妾,可都不生养,他找人合了八字,指定要我嫁过去。”
话音落,脸颊上的一滴清泪悄然滑落,箫初云此时从他的嘴里仿佛看到了心碎二字。
“香家也是生意人,怎么会就这么答应人家,让你去填房做小妾呢?”箫初云有些不平的看着她,甚是气愤的说着:“我去找殷云祁,他一定有办法!”
香琬瑶一把拉住了箫初云,红着眼睛满满的不情愿满满的委屈,可还是违心的说着:“来不及了,我爹娘已经收了聘礼,过了文定写了婚书,一
切都来不及了,我若是不嫁过不去,香家便会得罪他,那香家的生意可就危险了。”
顿了顿,低着头旋即又道:“我在一本书中曾看到,五百次的回眸换的一次擦肩而过,或许我与他本就是无缘,是我异想天开,本就不该如此。”
箫初云哀叹间,看到殷云祁悠然的坐在一旁,手拿书卷仿佛是一个闲云逸士。
这一刻,箫初云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家伙是给她留面子吗?故意坐在那里即是监视又是提醒?
“咳咳——”箫初云立刻有些心虚的将香琬瑶拉起,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泪,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回去吧!”
殷云祁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箫初云慢慢回了屋,不禁的心下一乐,嘴角微微上扬,开心的说道:“我还以为小娘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呵呵呵~”
“这个家伙!哼!”箫初云透过门缝见殷云祁得意的笑着,不禁的就像上去锤他两巴掌。
箫初云和香琬瑶坐在桌旁,心下思虑了片刻,随即说道:“今日找你来,我是想问你,你家是不是一本经书叫做《金蝉经》?”
香琬瑶低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着:“我不知道,爹爹的书房藏书很多,有些根本不让我们动,所以我并不知道有没有。”
箫初云点了点头,想想也是,《金蝉经》这样的宝贝,即是有也不会告诉全家人,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这里,箫初云叹了一口气,又复问道:“那……你家可有什么传奇故事?或者什么传说一类的?”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对我家的事这么好奇?”香琬瑶问道。
“呃……”箫初云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来。
这时,殷云祁从门外走了进来,几乎是绕着绕着香琬瑶来到了箫初云身边,直接做到了她的身边。
“云儿这几日呆在屋里闷得慌,一直想出去溜达溜达,是我不让才将香小姐请来,说说故事给她解解闷。”殷云祁说道。
香琬瑶微微低头有些腼腆的回答道道:“即是如此,我便说一两个。”
殷云祁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箫初云斟了一杯茶,随即将茶壶递给了箫初云,而他并没有要给香琬瑶倒茶的意思。
“若说我家的故事,还算是有一个,传闻以前香家先祖是姓羽,叫做羽玉阳字常狄,一直住在玉客山,在四百面前不知为什么改为香姓,来到了岸陵。”香琬瑶说道。
箫初云听后低头思虑了片刻,如果香琬瑶说的没错,那么四百面前圣祖皇帝留下来的那句:玉羽俄看二客旋,
山头鹿下长惊犬。说的就是玉客山下羽玉阳也就是羽常狄,这一句诗中,暗刻羽家。
那第三本《金蝉经》无疑就在这里了,就在香家。
“这几日……香家没出什么事吧?”箫初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