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也勾起红唇,脸颊上飞起红晕:“柳少爷博学多才,着实让文怀汗颜。”
后知后觉“藏剑山庄义子”身份,加上齐钰啸的维护,没有人敢在呛钟沁,心思各异的夸赞着钟沁。
甚至方才还言辞凿凿觉得商贾无用的仕子,也铁青着脸色,违心的说了几句。
众人各自搭着台子唱戏,钟沁看穿不揭穿,扬颈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向齐钰啸。
“世子,说起来,在下还得请你帮个忙。”
“哦?何事,柳兄但说无妨。”齐钰啸眉梢轻佻。
这些天来,遇到诸多麻烦,钟沁还是第一次开口让他帮忙。
钟沁目光空茫,光华流转:“能否拜托世子弄一份前往临淄的通牒?”
如今南音城柳家基本站稳脚跟,他再留下也是无益,不若早点赶路,调查清楚事情真相。
齐钰啸还未说要帮忙否,一旁向来淡然谨慎的文怀便急切问:“柳少爷这是要离开了吗?”
虽知面前的男人终究不会待在南音城,但真的听闻他要走,文怀心里竟有种……莫名难受。
钟沁颔首,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声:“我本奉义父之命前去临淄视察产业,如今在南音城已耽误小有十日。”
若是按照之前进程来算,恐怕她与无垠早已到临淄。
而县令进宫面圣不知归期,她只能求助齐钰啸。
“非走不可吗?”文怀美眸里闪过一丝落幕。
钟沁点头:“非走不可。”
她表明态度,齐钰啸便没有继续说什么,没有犹豫的应承下:“柳兄且放心,通牒明日就可交付你手中。”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来,这个初来乍到的柳磬并非池中之物,又怎么会安于一个边境小城。
通牒一事解决,钟沁也没有什么顾虑,当即与文怀、齐钰啸畅饮起来。
宴会上歌舞升平,一曲舞毕,钟沁被人敬了不少酒,微醺难耐,觉得头有点痛。
“柳兄这是……”齐钰啸看她神色不对劲,连忙问道。
钟沁摁了嗯太阳穴,摆摆手道:“无妨,不过是美酒醉人,有些乏罢了。”
“原来如此。”齐钰啸轻笑一声,眉宇间放诞不羁:“不若本世子让文怀带你去偏房歇歇?”
文怀亦媚眼缱绻的看着她。
钟沁本来就不想在这里看着这些人阿谀奉承,索性婉拒道:“无妨,想来是醉糊涂了,在下去外面透透风便好,文怀姑娘陪着世子便是。”
齐钰啸知钟沁性子,也就没有坚持,招来一个丫鬟,领着她出去走走。
钟沁也不再去看席间的觥筹交错,出了席面。
和里面的喧闹不同,外面大地一片寂静,花香扑鼻,偶尔几声蝉鸣也无伤大雅,甚至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趣。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钟沁看着天上明月一时兴起,吟了一句诗,心中颇多感慨。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喝道:“何人在此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