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正方怜惜媳妇,附耳对车秋良说:“你就顺了她的心意,捆起来吧,等她睡着了,我们再做打算。”
“你和他说悄悄话,我也要和笑笑说悄悄话。”秀琴不无嫉妒的说道,于是也假装在笑笑耳边唧唧歪歪了几句话,笑笑根本无法听到。
车秋良忧心忡忡,整个人凄凄惨惨。
没办法,他只好把手递给老娘。
秀琴胡乱捆着,满脸的笑容。
这时,外面门铃声大作。
“爷爷,好像有人敲门。”车秋良耳朵灵敏,连忙对爷爷说。
车正方咕哝道:“我这个老头子,今天跑来跑去,快要累散架了,造孽啊!唉,不知道是谁,又跑来凑热闹。”
原来门口是张云翔到了。
他见里面没动静,心烦意燥,忍不住开骂。
“车秋良,你个王八羔子,害我宝贝女儿还嫌不够,现在又在变着戏法害人。
你拿住了我家笑笑,心地善良好欺负,想把她当柿子捏。
哼,我可告诉你,我女儿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你老娘疯了,和我们屁相干,我女儿又不是医生,她一个做糕点的,能帮你老娘恢复正常。
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别把自己估计太高,别认为所有的人都傻,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
快把我女儿叫出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老弟啊,老弟啊,来了来了,我开门来了,拜托拜托,你别说那些丢人现眼难听的话了。”
车正方把大门打开,直抹眼泪。
“家门不幸,得此灾祸,实在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
我那媳妇心心念念不忘笑笑的好,所以才会这样闹腾,真心对不起笑笑。”
“你们家把我家宝贝女儿当什么人啦,想要用她的时候,花言巧语哄骗,不要的时候,把她当丧门星一样踢出门完事。
我挺纳闷,寻思着你们翁媳最近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主动找上门来谈天说地,美其名曰照顾我家生意。
难道我不做你那几个梅花糕生意,还能饿死不成。以后就算你们想买梅花糕,我也不卖了。
我们也不想和你啰嗦,赶紧把我女儿叫出来,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张云翔越说越气,女儿和他家宝贝孙子谈情说爱的时候,空闲时间,基本上都把美好时光,浪费到他们身上去了。
最后还被车秋良抛弃,他真心替女儿不值得。
在这种不知感恩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简直就是浪费。
“笑笑正陪秀琴说话,今天晚上恐怕不能回去……”车正方底气弱,声音就小。
张云翔气呼呼的惊叫道:“什么,我女儿现在又成陪聊的人了,你们给她多少钱一个小时?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榨她的劳力,你们得出钱算工资。”
“出钱可以,你开个价!”车正方脱口而出。
现在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事了。
张云翔冷笑道:“行呀,孙子才做多久吃软饭的小白领,底气十足了。
当然,吃软饭也要能力,也要资本,像我这样的瘸腿老头子,想吃软饭还没人要呢。”
张云翔的冷嘲热讽,像暗夜里的巴掌,打在车正方的心口上,钻心的疼。
他扶了扶额头,轻言细语道:“老弟,你别这么说,好歹我们差一点成了儿女亲家。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又何必挖苦我的孙子呢?
他能为这个家,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就是值得尊敬的。
你的女儿,为了你那个千疮百孔的家,不是一样做出来巨大的牺牲吗?
你也不要藏着掖着,她和那个叫浩浩的有钱人,签订了一份契约书,已经人尽皆知了。
所以张三别笑李四,王二别笑麻子,退五十步笑百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说到这里,我孙子悲哀,你女儿一样悲哀,她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成了有钱人的愚弄对象。
一旦从生活的漩涡里爬出来,她们说不定惺惺相惜,能重修旧好,也不是没有可能……”
车正方不软不硬的话,如同战场上的战鼓,敲得张云翔心里嘭嘭狂跳,如果不努力克制,只怕那颗心都要从心口处跳出来了。
“你胡说八道,你造谣生事,你……”被揭开老底的张云翔气急败坏,嘴里威胁道,
“我不和你啰嗦了,赶快把笑笑叫出来,不然我就硬闯了。”
张云翔算是看明白了,难怪这些天,老家伙有事没事跑他店里来聊天。
原来他们翁媳两个,在打这样的如意算盘,可把张云翔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