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坐到饭桌前,看着眼前的红枣粥、鱼汤、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盘菜。
祁醉好奇的问苏娆:“这是什么?”
“这个就是土豆捣成泥做的,你尝尝,喜欢吃的话我以后再给你做。”
祁醉拿起筷子夹了一些土豆泥,入口绵密顺滑,有着淡淡的奶味,但是不浓,恰到好处。
一口下肚祁醉才猛地想起这人可能会给他下药。
祁醉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苏娆看见了,她早就知道祁醉这娃看着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乖巧。
按剧情来说,祁醉在被太遥说是救,实则是买下之前被好几个修仙者买回去过。
但无一例外的最后都把祁醉退了回去。
至于原因,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这娃使了些自己的保命手段。
她开口:“祁醉,你要不要坐我关门弟子?”
祁醉愣了,关门弟子?
苏娆解释道:“我买你回来不是要把你当做炉鼎,我是想收个徒弟来着,我要奴隶的话就不会专门去找没有被训练好的人。”
祁醉垂下头,眼里满是漠然,嘴角缓缓扬起,既然她想玩师徒这种关系的,那他就陪她玩一玩。
抬起头时,祁醉已经满眼惊喜,但又带着些许不安,把一个被惊喜砸昏头脑,但又怀疑自己听错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真…真的吗?我可以当您的徒弟?还是您的关门弟子!”
“当然可以。”苏娆微微笑着,慈爱的看着祁醉,把一个慈母般的师尊形象演出了精髓。
这小破孩儿以为她眼瞎吗?那么重的恶意,还在这儿跟她装啥呢?
我一直在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帅气和机智,我好累,我好难过。
两人假惺惺的吃完这顿饭后,各自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苏娆脸上的假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演戏她最擅长了,看谁能笑到最后。
祁醉拉上房门,看着摇曳的烛光,笑了,演戏而已,这不是他最拿手的吗?看谁玩的过谁。
两人这会儿倒是想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苏娆就起身去了祁醉房门前,敲了敲门,关切的问道:“徒儿?你醒了没,没醒的话就麻溜点起来。”
【前半句还正常,后半句是什么鬼?!】
【这不是要给他母亲般的关怀吗?我妈就说这么对我的,不过更狠。】
【是吗?怎么狠的?】说出来让本系统乐乐。
【我妈是直接进屋,把我被子一掀 然后吼道“小兔崽子还不起,等老娘把饭端你嘴边是不?!”】
【噗…】
【狗蛋儿你笑我?】
【不好意思,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话宿主的。】除非忍不住。
……
祁醉看了看窗外的天,这天还没亮就过来叫他,有毒吧!
他伸手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苏娆之前给他拿的墨影的衣服。
一身素雪绢袍显得祁醉像是一颗挺拔的小翠竹一般,格外干净利落。
收拾好后,祁醉打开了房门,苏娆今天穿了件同样款式的衣服,只不过绣花是百花飞蝶样式的。
苏娆见祁醉出来,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收拾一下下山吧。”
祁醉瞅了眼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满脸黑线,这叫天色不早?!
苏娆吹了声哨,一只全身乌黑四足雪白的猫窜了出来,蹭了蹭苏娆的手。
苏娆挠了挠它的下巴,声音软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年糕,快变大,咱们要去玩去啦。”
年糕听话的变大,苏娆先把祁醉放了上去,然后自己才坐了上去。
变大后的年糕足足有一小座山丘那么大,苏娆在上面打滚都不是问题。
苏娆坐稳后,年糕朝着山下跑了起来。
风在他们身边环绕着,却近不了身。
祁醉看了眼身后坐着的苏娆,她指甲闪着莹莹的白光,显然是因为她所以风近不了身。
祁醉转头坐了回去,看着四周渐渐向后的风景,不由得想起他之前在别的修仙者那里所受到的虐待。
这人是第一个貌似真的对他好的人。
临到山下时,苏娆让年糕变了回去,伸手抱起了它,带着祁醉缓缓向山下走去。
太阳还未升起,早市就已经摆满了摊,苏娆领着祁醉走到一家老妇人开的小摊钱,熟练的点了两碗馄饨:“老板娘,老规矩。”
妇人笑着回道:“欸,知道了,清栀姑娘,这是你?”
祁醉看了眼妇人,清栀?
“清栀是我道名,他是我徒弟,我刚收的。”苏娆朝着祁醉解释过后又对老板娘说道。
不一会儿,馄饨端了上来,香喷喷的小馄饨端上桌,只只馄饨像一条条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