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李主簿也跟着一起跑了?”张炳光定定神,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戳破了庞胜的那本就很小的自尊心。
庞胜也正在为了李主簿的事情而发愁,他倒是没有逃跑,可他居然想要出家修习佛法!说是自己跟着庞胜做了许多的错事,如今好容易才幡然悔悟,正是要悔改
的事情。他如今已经没有脸面去考取功名了,倒不如在佛前为众生祈愿,方能解除心中烦闷。
庞胜也将李主簿的话跟张炳光明说了,他心里清楚,这李主簿正是张炳光与世子爷一行人十分看重的对象,若是他忽然选择了出家,实在不是他能够担当的起的责任。况且他如今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可李主簿就是不愿意听。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强行逼着李主簿回来当官?
庞胜自认为,自己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张炳光听着庞胜的话,心中的惊异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这李主簿他在外的时候也是时常考校的,虽不是个天资聪颖的人,可到底心性坚韧,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隐忍下去,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了。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说出要出家礼佛?张炳光断断是不愿意相信的。
但张炳光又十分清楚,庞胜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话,而且看他的神色,也确实是在为了这件事发愁的模样。他不仅有些怀疑,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什么人跟李主簿接触过了吗?若非有人跟他接触过,他又怎么会陡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张炳光越想越觉得这个的可能性很大,便问庞胜道:“这几日,你这儿可有人进出过?”庞胜喜欢热闹,而衙门中的大多数都不是海门县人,所以庞胜便在衙门里单独辟出了一些屋子给衙门里的人居住,虽谈不上多好,可也能叫人睡得舒服。而李主簿,也正是住在这处地方。
庞胜听了张炳光的话,皱起了眉头,他细细想了好一阵子,这才很认真的摇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过!你是不知道啊,自从邢武阳的事情结束了之后,所有人避我这儿,跟避开蛇蝎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忘我这儿送呢?”
他顿了下,又道:“李主簿也没出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