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阿爹当年大逆不道,丢下了妖族跑去谈情说爱,是他不对。
虽然说父债女偿也是天经地义。
可,你特么不能说这种惊悚骇人的话来置我于死地啊?!
去他的夫侍哦,天地良心,她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的啊!!!
相比较叶冷儿这边的仿佛死亡降临的内心活动,亦非涟本人表示,心情其实还挺不错的。
夫侍?
虽然这听起来,好像是个不太光彩的小白脸行当,不过,要是对象是小叶子的话,他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
毕竟他被她改变的东西,也不是一点两点了。
而且,堕神这家伙,说实话他确实讨厌,不过他想了一下,这个男人也的确很强,毕竟是他为非作歹多年,唯一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家伙。
如果是他的话,好像打也打不过,那便只能退一步,夫侍就夫侍吧。
亦非涟同意的很勉强。
不过,这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君焱淡漠的眸光只在他身上缓缓掠过,而后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叶冷儿的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自少女纤细的指尖穿过,与之十指相扣。
随后,手腕微微用力,将离他一步距离的少女拉到了胸前,清冷的嗓音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我们与他不熟。”
他似乎是有些动怒了,本就气质冷清,这下似乎浑身都在往外冒冷气了。
亦非涟就跟感觉不到他言语表情以及动作之间的嫌弃似的,笑的很欠揍:“这是过河拆桥吗?我们怎么说也是狼狈为奸过的关系啊,好歹比一般人要亲密的多,怎么能说不熟呢。”
这话说的,多少有几分惹人遐想的意味。
戚治一看这副场景,顿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貌似,这关系有些混乱,是他年纪大了,所以不太能跟上年轻人现在的想法吗?
亦非涟这话有刻意膈应他的成分在,因此听起来就有那么几分肉麻兮兮的感觉。
果然,君焱接下来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令人作呕的强烈嫌弃。
叶冷儿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的某根弦又突突的跳了一下。
又来了,这种相爱相杀明明嫌弃对方嫌弃的要死,但是如果别人敢动对方又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惊天……友情?
咳,姑且就先当做是友情吧。
且说另一边,在戚治等人离开之后,喻初雪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等到周围再没有旁人的视线,她这才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似的,精致的容颜微微泛白。
好一会儿,房间里才出现了第二个身影。
黑衣兜帽的女人,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藏在里面,只能看到那微微露出来的一截尖削青白的下颌,莫名的阴森诡异。
见到她,喻初雪先前的惊慌失措顿时被放大了数倍。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到谁了?那天差点杀了我的男人,居然和叶冷儿认识!”
她这话说完后,以为能够看到女人表现出几分惊讶的模样。
然而,女人的反应却平静无比,甚至还发出了一道诡谲无比的笑声。
“你怕什么?”魅魈似乎有些看不起她这副胆小懦弱的样子,“他并没有揭穿你不是吗?而且,那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个会多管闲事匡扶正义的家伙。”
“可是……”
“没有可是!”
魅魈嗓音冷厉的打断了她,一双带着点点绿芒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她:“你现在的任务,不是想着怎么逃避退缩,而是要去想怎么拉拢他!”
喻初雪闻言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他之前差点杀了我,你居然还让我去拉拢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个男人,和赤灵狐身边的那个,似乎不太对付。”
她之所以没有再藏身喻初雪的身体里,就是因为感受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
那个金眸男子,虽然性格乖戾,可是和自己身上的气息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绝对的是友非敌。
至于那天喻初雪被误伤,纯粹就是一个误会而已,原本也是喻初雪大言不惭,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搞清楚就敢得罪。
喻初雪似乎明白了她的话外之意,微微蹙了下眉头:“你打算怎么做?”
魅魈倏然冷笑了一声。
“那个赤灵狐的小丫头,倒是天生一副勾引人的脸,那两个男人显然都对她有意。第五
这一次你去白幽猫族,定然有机会接近他们,介时,只要稍微挑拨一下,我就不信,他们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