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觉得好笑,但是他脸上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房门突然被打开,道长手里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本来是他们嘱咐店小二送上来的吃食,不知为何道长亲自端了上来。
云随意见状,立刻跑过去想要帮他分担些什么,生怕道长摔跤,口中急切地喊道:“师父小心烫,师父快放下!”
容与上前装模作样地帮忙拿了一个放到了桌上,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今日你倒成了店小二,那老板发你工钱没有?”
“楼下实在太忙。他们加了人手还是忙不过来。我想我没有事情干,倒不如去帮帮忙。”道长说着,拿了一块软糕递给云随意:“这个好吃得很,你尝尝。”
那也就是说——刚刚那些人走过的时候,道长其实就在楼下?那他会不会也看到了那轿子里的人?
他无法想象道长把云随意还给她生身父母的情景。他不会舍得的。
容与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他状似无意地开了口,嘴里嚼着东西,试图掩盖他声音里听起来任何的不平静:“刚刚街上这么热闹,你看见了没有?”
“听说是个将军吧——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太多兴趣,这还是后厨的厨子告诉我的。”
他真的没有看到吗?
容与细细地看着他。道长的神色仿佛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正常,他低下了头看着云随意——“好吃吗?”
爱不爱一个人,从眼睛就可以看出来。容与觉得,要让道长看起来不喜欢云随意,除非把他的眼睛挖掉。如果那真的是云随意的父母,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