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人质?”丁蔚蓝脸色一冷。
夜鹰笑了笑,“丁姑娘说什么话,以后,都是自己人。”
丁蔚蓝沉默,这是威胁加暗示,皇叔已经说过了,如果她不顺从的话,他会当着自己的面杀了林忠。
她捏紧了手中的剑,思量一番过后,遂对林忠道,“林忠,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再来接你回去。”
“王妃……谢谢王妃,为属下费心。”林忠心中颇为触动,他成了王府的侍卫,为保王府,生死有命,就算真的一命呜呼了,充其量也就是补贴一些银子,断不会有这种当主子的还为他掉眼泪的事情。
“既然知道谢我,就好好保住你这条命,你可知道你失踪之后整个王府的人为了找你都找疯了,你这条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所有人的,你再伤害一下试试……”
丁蔚蓝说着,又四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平时都吃什么,喝什么,能吃得饱吗?”
这话一出,墙根下两个侍卫不乐意了。
“丁姑娘,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奉命解救照顾他,还能虐待了他不成?”
“就是就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呢。”另一个也跟着说了一句,摸了一粒花生米丢在嘴里。
“对啊王妃,他们在吃的方面不曾亏待属下。”林忠说话还是比较中肯的,“他们只是打听了属下的祖宗十八代,给他们解闷罢了。”
丁蔚蓝:“……”
夜鹰:“……”
两侍卫无辜,整天在这里看着一个重伤的人,总得找点乐子不是,还有感情史没打听呢。
丁蔚蓝清了清嗓子,算了,能吃好喝好能保住命就行。
她回头,又像摸狗儿一样摸着林忠的头发,笑眯眯地问,“林忠,要不然你仔细给我讲讲,邻居家漂亮姐姐的肚兜的事?”
夜鹰三人:“……”
“丁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您这趟出来,齐王并不知情吧?”
“对哦……”丁蔚蓝这才想起来,她这趟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赶在天亮之前回不去,就露馅了。
“林忠,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丁蔚蓝跟林忠打过招呼,又看了一眼墙根的两个侍卫,什么也没说,便率先下了地道。
夜鹰紧随其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交代一声,“别老打听人家肚兜的事情。”
二侍卫低头玩手,现在估计想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了。
和来的时候不同,丁蔚蓝回去的时候恨不得蹦着走,不多时已经落下了夜鹰一大截。
夜鹰小跑两步跟上去,叮嘱道,“丁姑娘,既然您已经看过了,您的人没事,等您回去的时候还希望您跟王爷道个歉。”毕竟是一剑捅进去的,换做别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王爷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过丁姑娘的话,只是道个歉,应该可以原谅的吧。
丁蔚蓝脚步一顿,果断拒绝,“我不。”
“虽然我捅他了,但是他还咬我了呢,你看!”
丁蔚蓝说着拉下领子,给夜鹰看被莫怀宁咬出来的牙印。
夜鹰老脸一红,他还奇怪刚刚林忠为什么说丁姑娘出卖色相了……
王爷不是说不会在丁姑娘还是齐王妃的时候对她下手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王爷,只是咬了一下?”
“他还想怎么样?”
夜鹰掩唇轻咳了两声,心想不太对劲,王爷三十岁正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和丁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只是咬了人家一下,没干别的,他不由得替王爷某些方面的能力担忧了起来。
身为一个体贴的下属,夜鹰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王爷一下,不能因为他从来没和女人相处过,就忽视了自己的健康。
一路胡思乱想着,两个人很快回到了轩王府,仍旧由夜鹰打开墙上的机关,丁蔚蓝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渐有明亮的趋势,她得赶紧回去了。
但夜鹰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之前说了要让她给王爷道歉,果然就把她领到莫怀宁的房间里。
莫怀宁经过治疗包扎之后,就感觉困意袭来,遂躺在床上安歇,这会正应该是酣眠的时候,然而两个人的脚步声一靠近,莫怀宁便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从中分辨一番,听出其中一人是夜鹰,便又闭上,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等到丁蔚蓝进门的时候,莫怀宁正好发出一阵虚弱的咳嗽声,脸色也白了几分。
四目相对之时,丁蔚蓝只看见莫怀宁艰难地撑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