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慕灵儿一事已然不是牵扯到秋子羽一人,且事关秋府的声望,或许秋子羽因乔素释然了,可在旁人眼里,这在秋子羽眼里就是心殇。
“哼,真不愧同为慕家人,果然真是父女,或许他们慕家就是信奉于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少爷,老爷也是这样想的,正想要对慕家如何说辞,这慕家就送上门来了,故此,老爷接受了慕家的退亲。此事一出固然不会与慕家有所牵扯,老爷就稳住那二人回府静候消息,待少爷回府以后商讨,再去慕府上回信。”秋景承对秋子羽恭敬拂身回道这一声。
“爹,既然已然和慕家取消了亲事,为何不直接拒绝?”秋子羽对此深是不以为然,出了慕灵儿的事,他岂能接受慕家另一个女儿的亲事,与那慕家大小姐慕月苏根本不熟,何况,乔素在他的心底深处已然落下根,他岂能再去想旁的人?
“爹也知晓,定然不会再与慕家有所牵扯,若是不稳住,这二人在府邸大闹怎么办?秋府是能把他们二人轰赶出去,可若是如此,只能是让旁人看了秋府的笑话,可如今不一样,是两家商讨取消的亲事,他们回府静候消息,哪怕,秋府派个人去,说这门亲事不成,他们也不能就此前来秋府闹事吧?”秋竹盎亦是凛然落下这一声响,秋子羽看向自家爹爹,那眼眸深处居然弥漫着狡诘之意。
也是,秋家虽信奉良善,可跟如此之人打交道,也不能让旁人欺侮,那慕林声听到亲事不成,定然会气的七窍生烟,那也是咎由自取,这门亲事可是他亲自来取消的。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秋管家你和秋童一起去,记住,不要进慕府,就在慕府门外转告。”秋子羽亦是凛然这一声落下,那双眼眸里弥漫着警惕之意,慕家府邸宛若黑暗之地,慕家人宛若豺狼虎豹。
“少爷,我们只是前去慕府回禀一声,又不是前去大闹,那慕府的人还能吃了我们二人?”秋童深是不以为然的落下这一声。
“少爷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跟少爷时日长了,胆敢质疑少爷不成?”秋景承亦是低吼呵斥那秋童一声落下。
“是,是,是,我定然不胆敢质疑少爷的言辞,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去去就回,我也不想沾染那慕府污浊之气。”秋童故作讨好一声落下。
“好了,你们就按子羽说的做,快去快回。”秋竹盎亦是施以命令这一声。
正当二人接到这命令,想要回转过身之际,秋子羽亦是漠然一声落下。
“慢着,我这也是以防那慕林声暴跳如雷之际拿你们二人撒气,就此诬害你们。你们想一想,慕家人都胆敢如此行事,还有什么做不出的?秋家是以善为本,可还是要防着点,那慕林声若是想要知晓秋府的消息,定然会出门的,若是不出门相迎,那就更有说辞了。”
秋子羽亦是狡诘落下这一声,那是暗中思忖:有其父必有其子,爹爹能想到的,他定然也能就此分析一番,慕家的人他定然要防着点。
可秋竹盎和秋景承,秋童不如此想,三人看向秋子羽,那一双双眼眸深处弥漫着敬佩之意,却也掩藏落寞之意,秋子羽是有少家主的样子了,因慕家,从而对人对事有了戒备之心。
可眼下,秋子羽还是那个纯真无邪的秋子羽,只不过,对慕家深有防备。
慕林声和慕月苏坐着软毡车驾,游走在京城街巷,半刻,那马儿缓缓踏步,回到了慕府府邸,停驻在了慕府门前。
慕林声的车驾在前,先下了车驾,亦是走向后头慕月苏的车驾。
“爹爹,你说秋府的秋子羽会接受与苏儿的这门亲事能成吗?”那慕月苏故作羞涩,望向秋府府邸的方向,轻柔落下这一声。
慕林声亦是走上前,安抚着落驾的慕月苏,落下这一声。
“放心,苏儿,你是我的女儿,你不比那慕灵儿差,这满京城之地谁不想和秋家结亲?可就偏偏就轮到了慕家,这是天大的幸事啊。想当初,若不是秋竹盎点名为秋子羽要慕灵儿,爹爹定然不会把慕灵儿带回京城,这三年来,我是夜不能寐啊,就怕慕灵儿嫁入秋府以后报复慕家,可现在好了,爹爹也不用就此忧心了,现在只等秋家回信了。”
慕月苏听闻此言,亦是暗地里缓舒一口气,那沉闷之气已然飘逸而去,向天际探视了一眼,可心头依然云雾飘渺,似乎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意,掩藏着暗潮汹涌。
果不其然,二人进入府邸,那大门刚刚关上,慕林声和慕月苏就听到门外马儿‘哒哒’之声,一声‘嘶鸣’也落下,二人彼此相视一眼,莫非是秋府来人回信了?
慕林声亦是疾步向门外走去,慕月苏紧随其后。
正当秋童和秋景承要向门外之人说明来意,门‘吱吱’一声落下,那慕林声见是秋管家却是渐露笑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