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兵看着薛仁贵一副神往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的好笑,同时有口无心的问了一句。
“我嫂子一定长得漂亮吧,否则的话,不会让你这么入迷想着。”
薛仁贵笑眯眯的眼睛。
“我们那里,只要一个男的看对个女的,然后就托媒人门说媒。
这姑娘想嫁给你,不想嫁给你,不是她说了算,都是她父母做主。
哪怕是四五十岁的男人,娶年轻姑娘有的是,谁让他们家有钱呢。
我们家共姊妹6个,最后一个是小妹妹,剩下的一茬子愣头大后生。
就像我这样的人家,哪里有钱找什么媳妇儿了,就是两间房子住都不够住的。
没办法,我很小的时候,就给人家放羊,当时只有6岁。
学校里有个学堂,我每次路过的时候,就眼红里边学的孩子,就偷偷趴在那窗户跟前,往里头偷看着。
没想到被先生发现了,我以为会用大板子打我手掌。
那先生身穿的长袍马褂,梳着山羊胡子,打扮的精神极了,没想到他没有训斥我,反而笑眯眯的问着我,你这娃想学习啦。
我点了点头,这先生拿出几本书,又拿出几个本子,还有毛笔送给了我,并且告诉我,每次放羊回村的时候,可以在他这里头学习一个时辰。
要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呀,就这样,我整整跟先生学了10年。
16岁我长大了,我父亲跟我说你老大不小了,出外头打长工多挣两个。”
薛仁贵说到这里,两眼发直,一声不吭盯着远方,仿佛能看到什么。
马小兵急了,急忙催促着他。
“这话说半截怎么又卡住了?”
给地主老太打长工,马小兵只是从电视见过,看到的情景就是相当的苦,那地主老财相当的残忍。
薛仁贵长长的嗨了一声。
“财主老爷有个姑娘叫兰花花,那么样长得俊俏的,百里之内,没有一个人能比得。
我在来的时候,我父亲告诉我,给东家干活,要不可惜力气,不要偷懒,否则的话会丢咱们家脸,就这样我拼命的干活,就想给东家留个好印象。
兰花花的父亲,也就是老财主,一看我这样,就让我当起了长工头,管理者10个庄稼汉,哪个要是干活慢一点,不听话的我就直接揍他一顿。”
马小斌好奇的打断了话,马问着。
“薛仁贵,你这就不对了,都是受苦的人,你为啥帮着老财,还欺负这些打长工的庄户人。”
薛仁贵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你这叫什么话?。
财主雇你,给你吃给你喝,给你工钱,你不给人家好好干还偷鸡耍奸,对得起你个人的良心吗?
你以为给人家打长工,都是些好人,可有那些不自觉的,像这种人走到哪个地方,都不受欢迎,而且还偷鸡摸狗。
我手下这10个人相处的相当好,都是本分老实的人,名义管,谁还用得着说一声的,都自觉地干活呢。
这东家老财主,每隔几天功夫,就会赶着马车,去县城里头,他说那地方繁华。
时间长了,我知道老财主的意思,他在县城里打了个伙计,老财主早就死了老婆,就到县里头偷偷见的相好的。
这东家一走,有时候两三天不回来,兰花花就和我偷偷好了。
不知道咋回事,这老财主知道了,把我解雇了。
没过两天,老财就派人把我请去,并且让我答应他的条件,做个门女婿,我一看这好事,哪能不答应呢?”
马小兵一听到这里,笑的直不起腰来,用手拍着薛仁贵的肩膀。
“薛大哥,可以呀,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把人家姑娘勾搭了,这勾搭女人的手腕儿,你哪天教给我点。”
薛仁贵脸色一沉,训斥着马小兵。
“一天到晚不学好,我告诉你,兰花花是个正经人家女子,是看中了我的学问,没事我老偷偷看着书,而且干活利索。
他父亲发现我的事情,就把我轰出去,兰花花不吃不喝,抗议着她父亲,她父亲一看就这么个宝贝姑娘,只好屈服了。
兰花花后来告诉我,我和我父亲说了,薛仁贵是有学问的人,绝对不会低人一等的,让他当门女婿,就等于半个儿子,将来这么大的财产,必须有个能人管理着。
我看好了,他这个人相当的正直善良,跟他绝对错不了。
没想到一个征兵,就来到这荒山野地之内,这一呆就10年了。
我呀,也是个没出息的人,到现在还是没提起来。
因为我会记账啊,所以运粮的将军,就让我在跟随身边当个文书,管理账目。”
马小兵想起一个民歌,这歌词里有这么一句话,一十八里的女儿哦,不如一个兰花花。
马问着薛仁贵。
“把兰花花的相片拿出来,我给看一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漂亮。”
薛仁贵神色一愣,马醒悟过来。
“你说的是传神画像吧,临走的时候,请了一个人画了兰花花的模样,又把我的画像也画下来。
我带她的画像,兰花花留下我的画像,
你来瞧瞧,你看看这毛眼眼,高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