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之前还有想起来过是我吗？”席牧看着蒋雪怡那惊讶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多多少少的也觉得欣慰些了，毕竟这傻丫头还是记得自己的。

“嗯。其实第一次在宫总办公室见到你我就觉得眼熟了，可是后来你也没提，加上逐渐相处了之后感觉你和那晚上不太一样，所以也就想成是两个人了。”蒋雪怡如实的回答道。

“哪里不一样了？如果觉得是两个人，那你刚刚吃饭的时候怎么还问我是不是见过我这个问题？”席牧看着蒋雪怡，有些好笑的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就……感觉不太一样。”

“然后，问你这个问题是完全因为我当时有点紧张，然后确实也有点好奇。因为感觉你和那晚那人长得太像了。”蒋雪怡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和席牧对视着，便微微转移了自己的目光。

“本来就是一个人能不像吗？”席牧无奈的笑着回答道。

“所以，你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回答我这个问题啊。”蒋雪怡呆呆的自问自答道。

“对啊。不然嘞？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席牧自以为在蒋雪怡方才的回答中听到了一股委屈的味道，便有些坏坏的回答了她。

“没……”蒋雪怡结结巴巴的想要争辩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席牧就先她一步回答了。

“以为是我对你有意思？是我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你我之前就已经遇见过你吗？还是纯粹想找个借口跟你在一起待久一点吗？”

“……”听着席牧的这些话，蒋雪怡有些无言以对。她承认自己是对席牧有心动的，但是，胆怯如她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回答他所说出的那些露骨的问题啊。

“好吧。既然你不回答，那就让我来替你回答吧！没错，其实我是对你有……”借着酒吧迷离的灯光，一直看着蒋雪怡的席牧心也早就已经凌乱成了一团，以至于一直都以理智自称的他差点就不经大脑思考就表露出自己的心迹了。

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庆幸的是，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终止了席牧那段还未说出口的告白。

蒋雪怡掏出手机，然后在看清屏幕上闪现的名字后，对席牧做出了个抱歉的表情后就去门外接通电话了。

“喂？表姐，怎么啦？”走出了酒吧后，原本复杂的灯光被皎洁的月光所替代，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连空气都显得更加流通了。

“听说你今天升职到秘书室了，是吗？”方茹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莫名的，蒋雪怡隐隐约约的感觉着她方茹今天的声音有些怪怪的。

“嗯，是的。但是，表姐，我……这个事说起来很麻烦，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原本打算的就是那天抽个时间单独跟你说呢。”蒋雪怡无法揣摩电话那头方茹的情绪，但她又没有办法否认，她不愿意撒谎去欺骗方茹。

其实对于今天的事情，蒋雪怡原本是打算瞒着方茹的。她了解方茹，所以也知道一直就很聪明的方茹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若是她知道了自己今天的事情，那她心里一定是会感到不平衡的。

“呵呵……不用跟我说清楚。反正你升不升职也是跟我完全无关的。”方茹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压制的讽刺意味。

蒋雪怡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的。

此时，她的直觉告诉她方茹一定是从不怀好意的人口中听闻了这件事，从而对她有所误会了。

“姐，你听我跟你解释……”蒋雪怡耐心而又有些委屈的说道。

“解释？我看你是急着想要向我炫耀了吧？也对，像我现在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公司，自然是没法跟你比的。”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当初要是没有我，我看你是连宫氏的门都踏不进去一步的。”方茹酸溜溜的说着，心里对蒋雪怡的怨恨也越来越深了。

“姐……”蒋雪怡现在已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了。但她再无奈，却也不得不给方茹解释清楚。

“别假惺惺的叫我了。你不嫌累吗？”

“我现在终于算是看透了。”

“好吧，我就不耽搁你宝贵的时间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也没其他的别的什么事，就只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声。”

“恭喜……”方茹嘲讽而又怨恨的说完这句话后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而蒋雪怡随后马上想要打过去，对方却像是明白她的目的似的，只留下了一段空洞的滴滴声回荡在了手机中。

能怎么办呢？深知方茹脾性的蒋雪怡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