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何为修之道?(2 / 2)

修恶道 现世千重 1646 字 2022-08-13

“这中仙界自诩鸿灵第一势力没错,除了嫡系我们三宗九峰二十七派的人都无法真正进入中仙界的核心,此次没动静着实奇怪,我们的人打探到的消息也只是中仙界在休养生息应付各门派种子门徒死亡的事情,回夜峰的少宗主失踪比不过异宝就有些奇怪了,回夜峰向来是一脉传承,少宗主如果有意外,回夜峰的老妖怪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听过牧寒笙说的,冰卫执事冰司分析道,一般的门派嫡系独大,但是不乏旁系出现天之骄子,精心培养为传承者,也有实力为尊,强者为王的,再有就是回夜峰这样,嫡子承位,从古至今很多修者对于回夜峰存在的疑问就是嫡子不成器怎么办,这也是回夜峰诡异的地方,千年来回夜峰的继承人无一不是能力滔天的修者。

冰司一言,在场的人纷纷点头同意,

“如此说来,此事及其诡异,我们尚且不知这回夜峰的目的,依老身看,回夜峰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仅限在他们那阴暗潮湿的无相域,出了无相域,回夜常灵都难起风浪,我们应好好调查一下这中仙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我们各门派,都只能看到中仙界表面。”说话的是牧寒笙座前第一位光头老妇人,看上去枯瘦如柴,弱不禁风,脸上也刻画了不少的岁月痕迹,整个人又矮又瘦,实在丑陋,但有谁去看她的眼睛,就会感受到一阵阴冷寒意,那寒意是来自这老妇人神魂深处的,直摄人心。

牧寒笙轻叹一声,“七日之后广下白帖,霜越的仙陨,必要大操大办,她来时,受尽苦难折磨,如今她走了,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说着,晶蓝的眸子流下伤心的泪水。

寒月宫主落泪,这近五十年都没有见过,在场的长老都有些哽咽。

“宫主节哀,我等退下了。”光头妇人行礼,带领众人退出主殿。

上一个让牧寒笙落泪的,正是那雪灵殿仰头跪下的男人。

雪灵殿内,东厄额间青筋暴起,一直蔓延到脖子,脸色发青,整个脸因为充血而有些肿胀。

也不知因何斗气,东厄咬着牙,就那么用力的咬着,牙间渗出血丝,随着口水溢出,滴在身上,滴在地面上。

本事寒冷的大殿内,东厄的头上却冒着热气。

墨灼也不明白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却被他这一股子狠劲儿给震撼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如果是在他的家乡,如果是在他的麾下,势必要将他培养为一代枭雄。可惜了。

“前辈···”在东厄维持了很长时间之后,东厄突然出声。

“怎么?”

“您修为深不可测,想必也经历了许多生死劫难,您修道,为何?”

墨灼摸了摸自己若有若无的鼻子,突然来了一些兴趣,“自大陆诞生,生灵繁衍,这浩瀚大地就有了灵气,大自然的恩赐,谁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死去会去往何处,关于仙的定义,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在没有仙这个定义之前,人又有什么追求呢?自生来便要与生老病死纠缠,遇到麻烦,要去解决掉麻烦,那解决掉麻烦之后呢,生命的意义在于哪里,这成了古时人们的执念,人们害怕死亡,惧怕涅灭,追求长生,认为长生才是对生命的尊重,如何长生,成了所有人,甚至所有生灵的追求。于是便有了形形色色的长生法,但是都不起什么作用,人的寿命不过百余年,再挣扎是徒劳的。”

“这与修道有何联系?”

“道出现的时间,是十万年前,异兽降临,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墨灼有些好笑,在与这个大陆最没用的人,说自己的过往。“鸿灵大陆本来没有修仙之人,异兽降临仙人现世,降服异兽传出修炼的法子,让这个大陆的人来镇守锁仙域。”

“这个我知道,异兽强悍,必须每间隔一段时间注入灵气来维持锁仙域禁制,我听霜越仙子提过。”说道霜越,东厄不禁泛起一些伤情。

墨灼哑然失笑,他在锁仙域内数万年不得一丝灵气,实力没有丝毫进展,好在身体强悍,锁仙域给一般的封仙境修者,不出百年就会被抽干灵气死亡,他虽免疫了锁仙域的抽灵禁制,却也不能做什么,五万年的囚禁,竟是被这些如同蝼蚁的修者给困着。想到这儿,对那几个仙人的恨意愈加浓烈。

“你可知为何困下异兽的仙人不亲自镇压,要修者来镇压?”

东厄摇了摇头。

“凡灵修仙必遭天劫,生灵皆有命数,修仙本就是违抗天道,这天道,不知来处,修者当它是一种责罚,或者说它就是一种责罚。所谓天道,生死有命,各行规则。如同凡人的律令。违抗就要受罚。人们口中的修道,倒不如说是在违抗天道。你可以去想,为何皇帝可以高人一等,平民就要受他的管制,要生则生,要死则死。你不甘,就要去破开它。”

“谁要是威胁到我,我便不能就受了威胁。”

“皇帝的准则是道,仙人的亦是,那为何你不能成为道?”

“所以道,就是要我来归束他人。”。

“非也,道是天地法则,是自然规律,人们违抗天道,殊不知或许天道并非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本座修行千年,受过多少天罚,仍然活着,说明这天劫,或许是一种考验。”墨灼想了想,自己数万年的修为,若真是违逆天道,早应陨灭,或者说,天道也是某一个存在来定下的,只要强过他,自己也可以定下规则。

两人的交谈都在意识传动,东厄想通了什么,正要说话,却听到旁边传来咔咔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跪在牧寒笙面前的男子雕像,突然龟裂,顷刻间化作了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