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何罪?”寒月宫男人地位低下炎刑深有体会,但是被关押在雪灵殿受罚的,自牧寒笙掌宫以来,只有两人。
雕像是一人,东厄是第二人。
炎刑当然有很大的疑惑,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会被关在雪灵殿。
牧寒笙眼生悲伤,放下了指向东厄的手,负在身后。“霜越的死,与他逃不开关系。”
“什么!”炎刑瞳孔放大一倍,“他是?异兽化形?”
眼前这个少年不过看上去十三四的样子,探测灵力更是没有一丝波动,除非他修为在炎刑之上,炎刑是修冥境巅峰,马上踏入升霄境的实力,可今年他已经六十多了。眼前这个少年如果实力比他强悍,十三四岁就是升霄境?不可能的,奇迹也不能是这样。
所以只有第二个猜测,他是异兽化形,强大的异兽可以化为人形,气息内敛同级的修者是探查不到什么的。
“不,他是个普通人。甚至连灵枢都没有的。”牧寒笙解释道。
“怎么可能!”炎刑挥手成了一道气刃划过铁笼,“铛铛铛!”铁笼栏杆被切割断开,同时气刃也划开东厄的小腹,
“嘶~”小腹传来的疼痛让东厄禁不住惨叫一声,再也支撑不住跌坐下去,露在笼子外的头被栏杆卡住,细微的皮肤撕裂的声音,只有在他体内的墨灼听得到。
没有灵枢!炎刑本以为东厄是藏匿了起来自己的灵枢气息,划开的一瞬间才真的知道,果真是这样的。
“牧寒笙你若是无法给我交代,也不必如此戏弄我,用一个连灵枢都没有的废人顶罪,你当我是弱智吗?”炎刑单手指出一道火灵气将东厄的伤口封住。
“滋滋滋”东厄都闻到了自己的肉被烤熟的味道。
为何你们这么对待一条鲜活的人命?你要杀便杀了,为何要如此折磨?
剧烈的疼痛让东厄口水直流,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多少次炎刑的祖宗十八代,脖子被拉破开的皮肤也火辣辣的疼。
看着痛苦的东厄,牧寒笙不会起一丝同情。
“这是炎刑,霜越的相公,你将霜越如何陨灭的,告知与他。”好似命令,好似陈述,牧寒笙的话让人提不起一丝抗拒。
东厄张了张嘴小腹和脖子带来的疼痛还是没能让他正常的说什么,“啊~!”
三人等了一息,却只等来东厄的惨叫。
“真是废物!”炎刑怒骂一嘴,隔空掀翻铁笼,将东厄抓了过来,捏着他的脖子,“如实招来!”
“咯·····我·····”咽喉被掐,东厄只能像小鸡仔一样胡乱挣扎。
冰司是真的烦了这个男人,“你捏着他他怎么说?”
“快说!”东厄被摔在地上。
被这么一松,东厄大口喘着气。
“呼······呼·····”
“我见过你,”东厄忽然说。
炎刑挑了挑眉,“你见过我?”
“霜越仙子从东帝州救了我,带着我和霜瑶途径焰铁城却没进去看你,你就是霜瑶的爹爹。我见过你。”
“······”炎刑怎么不知。只是·····
“霜越仙子的死是跟我有关,但你觉得我能把救命恩人置于死地去吗?更何况我是个废人,无法修炼,一个平民百姓如何使一个升霄境的修者陨灭,炎刑大将军你好生想一想,我东厄是个废人,贱命一条,你要杀我易如反掌,我根本没有什么逃走的机会。”东厄相当冷静的说着,此刻的沉着与他的年纪显得格格不入。
炎刑被震到了,不是他说的内容,而是他这个看淡生死的态度,十三四的年纪,为何如此淡然的面对死亡?修者都害怕陨灭,更何况凡人。
“霜越仙子在东帝州堆尸如山的情况下,救了我东厄一命,我失去了灵枢,无法修炼已经是个废人,本不该活于人世,她没有放弃我,给我造了灵枢让我活了下来,我有何理由去害她,当日异宝现世诸多强者集聚灭龙潭,寒月宫主与霜越仙子等几位长老商议如何抢夺异宝,我有心帮忙却无能为力,我也很愤恨自己没用,异宝现世,很多人都去抢夺异宝,霜越仙子留守营帐,谁知道那灭龙潭的异兽过万年还存活着,它突然出现攻击我们,霜越仙子只好带着我们逃跑,谁知那异兽实力深不可测,与霜越仙子交手丝毫不落下风,强压霜越仙子一招,不得已仙子假死骗得异兽放下警惕,仙子施展禁术冰天雪葬与异兽同归于尽了。”东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把征龙和墨灼对话的事情都遮掩了下去,毕竟当时只有他们四个,霜越征龙已死,霜瑶后来才醒,那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他东厄怎么说,事情就是怎么个事情。
炎刑听过后满眼的怀疑,但又从这小子身上找不到什么破绽,灭龙潭的传说他也知道,中仙界长老联手镇压也只是将那异兽封禁在了潭水中,异宝被抢走以后,回来的修者都把这个事情传开了,灭龙潭的异兽实力半步封仙。。
狐疑的看了许久东厄,炎刑深吸口气。
“死因不在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