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闲的没事,还要继续占程若的便宜,除非他真是猪狗不如。
但思来想去又不放心,“阿若,反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要不然...要不然我不去学校了,我就在你家附近找个宾馆住——”
这怎么可以,高三马上就要高考,又是浪费时间又是浪费他的钱,程若赶紧摇头,她实在不好意思,“没事的,我真的可以,子安,你赶紧回去,别耽误学业。”
谭子安紧了紧拳头...又无奈,“既然这样的话...算了,程若,有事就叫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眼前!”
她虚浮地点头,已经心力交瘁到极致,只能苦笑回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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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安走后,程若在厨房忙活。
说是吃饭,实际上是她自己做饭给三个人吃。
继父王雄则在客厅一边抽烟喝酒,一边对着场球赛破口大骂,吸吸鼻子,皆是刺鼻的烟味,房子小,更显乌烟瘴气,程若没多余的话,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好几年,不得不适应。
妈妈的身体不好,不能干活,吃了药就回了房间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男人歪七扭八地坐在摇摇欲坠的门槛上,一边抽着气味刺鼻难闻的劣质卷烟,一边上下打量着她,“又长高了嘛,还胖了点,看样子,在外面被滋润地挺好的。”
程若的刀子重重地落在案板上,这句话听得她分外恶心,大概从十二岁左右开始,他便喜欢以这样色眯眯的样子关注着自己的生长变化,不用转过身看,都可以想到,那老男人正用什么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我听说你在学校,和几个男生走的很近嘛,本来我还不信呢,你有啥本事,刚才算是开开眼见了,还把人带家里来了。我警告你程若,你在外面不三不四,卖自己都和我没关系,别他妈惹了什么病,让我出钱给你治。”
她死死地咬着牙冠,只当从没听到过这些话。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她继父狠狠地将烟掐灭,“我他妈怎么了?你胆子大了是不是,以前挨过的打都忘了?”
程若选择闭嘴,埋头洗菜。
柴火生出袅袅烟尘,锅碗瓢盆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她专心做菜,直到身边压过来一阵酸臭油腻的气息。
“老子花钱供你读书,你脑子里别他妈想着男人。”
程若自动过滤那些恶心作呕的话。
她和子安,还有顾辰,明明就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也不知道到了王雄嘴里,变得这般不堪。
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怎么知道她的学校生活?
程若一边想着,猛地一回头,只看见一双黝黑的手正往自己的腰处伸过来。
这下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便拿刀挡了过去,继父的虎口被划出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顿了三秒,老男人愤怒地给了她一巴掌,“哗啦”几声,碗筷撒了一地,瓦片四溅,水龙头未来得及关上,水簌簌往外流,水泥地板上混着黏腻的血迹和四零八落的蔬菜叶片。
程若跌跌撞撞地倚在灶台上,被这一耳光扇得昏昏涨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居然敢拿刀划我,真是长本事了!”
母亲听到动静,撑着虚弱的身子出了房间,正看见男人一只手掐在程若的脖子上,勒出了深深的紫色痕迹。
“王雄!”再懦弱此时此刻也控制不住,愤恨地喊了出来,“你放开我女儿!”
“放开她?呸,今天不打死她就算她走运了。”
一巴掌似乎不够解气,又将程若压到水龙头底下,冰冷的水直直地冲刷着她的脸,“老子让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是不是让你随便拿刀划的人!”
抄起案板,试图往程若的脸上砸过去。
可目光落在被水冲地紧紧贴在身上的衣领处,黑色的背心轮廓显眼。
咽了咽嗓子,似乎又改了注意。
他一把扯着程若的头发,用力地往里屋拖。
“你这个人渣,这几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打我骂我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女儿的注意。”她母亲见状,奋力扑过来。
几乎都用不着怎么动手,一耳光就可以将弱不禁风的她打昏过去。
疼——锥心刺骨的疼
“贱人,你生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别人睡怎么就不能给我睡!你去报警啊,到处去宣扬啊,让大家都知道,我就说是程若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看看大家的唾沫会不会把你们娘俩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