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楷刚才那一掌,明显手下留情。
否则,沈白月今天很可能会被一巴掌拍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沈白月的诉求,就显得太微不足道。
“那是我的东西……”
沈白月无助,忧伤,楚楚可怜。
“卑微蝼蚁,那戒指是你可以私自收藏的?我今天取走完全出于好心,否则你迟早会明白,什么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尚未离去的云寒楷,双眼看天,连正眼都懒得瞧沈白月一下。
“明明是强盗,非要装出冠冕堂皇的样子,无耻!”
沈白月抹干嘴角的殷红血迹,沉声控诉道。
呼!
刹那之间,周边气氛骤然森冷。
燕南琴预感不妙,连忙将沈白月挡在身后。
“你知不知道,我杀你就如同屠狗?”
云寒楷缓缓侧过身子,眸光阴鸷得盯着沈白月,语气淡漠。
“出什么事情?”
正在这时,两男一女,迅速进场。
月无极,沈白月的四叔。
月恒,二十五六的年纪,是月无极的儿子。
妇人本名张娅,月恒的母亲。
一家三口,瞧着这边发生剧烈纠纷,连忙赶进现场。
“哼。”
月无极上来就是一道冷哼,然后深深打量沈白月两眼:“这是我族的贵客,你在这里大嚎大叫成何体统?怪不得人家外边都说你不懂规矩!丢脸至极!”
月无极甩着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云家才是他的亲人。
虽然不知道云家和月王族的关系,但是作为嫡系子弟之一,月无极也会随时抓住可利用的机缘。
相比于一个无父无母,即将出嫁的沈白月,云家少主明显能给自己更多的帮助。
月恒也是主动靠近云寒楷,露出一丝亲近之意:“我这堂妹,往日里既骄纵又刁蛮,半点家教都没,让云兄见笑了。”
言罢,他倏然转身,抬手就点指向沈白月:“你今天得罪贵客,实属大错,还不道歉!”
“凭什么?”沈白月咬牙切齿。
明明错在二人擅自抢夺他人物件,只因为对方是贵客,所以最后该道歉的人,必须是她?
“大胆!还会顶嘴了?”
月恒面色一沉,这女人真以为自己是王族的人?
“算了。”适逢其时,云寒楷轻弹中指,淡淡开口道:“让这种女人朝我道歉,简直在亵渎我的高贵身份。”
说罢,他跟月无极父子一起,前去拜访月星河。
沈白月气血攻心,喉咙一甜,又是大口血迹,沿着嘴角缓缓溢出,转而瞳孔黯淡,脸色苍白。
“装什么可怜巴巴?多吐几口血而已,又死不了人的。”
月恒的母亲张娅,在看到沈白月的姿态,果断丝巾轻掩小嘴,见缝插针,幸灾乐祸。
末了,还不忘佯装苦口婆心道:“没公主的命,还非得摆出公主的气场,你能怪的了谁?还以为族长会护着你吗?可笑!”
“你少说两句会死?”燕南琴蹙眉,毫不客气。
张娅冷笑:“怎么?你一介家仆,也敢以下犯上,对我不敬?”
燕南琴目光冷冽,沉默不语。
张娅突然意识到,燕南琴在月王族地位确实不太一般,不能像一般的家仆对待,便碎碎念念几句,转身就跟上自家丈夫月无极的步伐。
因为耽搁太久,加上大管家紧急通知。
月星河深深瞧了云寒衣一眼,两人先后赶至外院,正好与后边的几人碰在了一起。
月恒看见月星河现身,连忙解释来龙去脉:“爷爷,白月这丫头简直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擅自得罪云家兄弟,她难道不清楚这是咱家的重要客人吗?也幸好我出现的及时,否则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