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
打得举国上下一片震荡,也打得所有反对派尽皆木然,再不敢冒头吱声,更不敢指责这位新任战尊鲁莽冲动。
该沉默的只能沉默,该低头的必须低头。
数日之后,通往议会以及国内重要部门的紫荆花大道,突然封禁,御林军亲自介入,八开道的公路,两侧每半米占据一人。
戎装,黑靴,腰配礼剑。
紧接着,是一杆杆竖起的旗帜,猎猎作响,旗帜后方,隔着两条并列的铁栅栏,用以分流驻守在附近的本土居民。
“易尊回燕京了。”
“传闻,直接去纪念碑广场,按照意思,不准备兴师动众,拜完那群为国牺牲的先贤,典礼就到此结束。”
纪念碑广场,埋葬有无数曾为这片家国壮烈牺牲的先贤,每年纪念日,议会都会牵头进行国祭。
足足百层有余的台阶,均为圆润花岗岩切割而成,起始两侧,雕刻寓意江山国运的龙图腾。
龙尾朝向来路。
龙首沿台阶,一路飞腾至广场尽头。
尽头竖立的英雄纪念碑,碑心石正,碑面篆刻阴文,太平本是英雄定,不见英雄享太平!
封禁数里的八开道,一路空空荡荡。
红日笼罩的燕京,不见往昔热闹喧嚣的气氛,一片沉默。
无论走街串巷的游客,还是忙碌工作的职员,又或者欣欣向荣的少年人,均心有默契的短暂停歇,安静等待。
数辆商务车,途径小区,短暂停留。
“沈姑娘,请!”老杨站在门外,神情肃穆。
沈白月倚门而立,得知老杨要带她去纪念碑广场,摇摇头:“我就不去了,这书属于他的荣耀。”
言罢她回过头,看着荧屏中传送过来的现场即时画面笑道:“呆在家里也能看见,何况安静。”
老杨笑着离开。
沿途等候的商务车,原地启动,继续赶往紫荆花大道。
易青山正襟危坐,随手翻阅一份报纸,等老杨汇报完,说道:“都说了她不会参加,偏要多此一举。”
此时,谢道恒等人已经提前等在纪念碑广场。
倒是楚维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出席这次授封大典。
作为一代战王,楚维不到场,无异于向民间释放讯号,他们这一边,并不服新任战尊。
何况,武三思那场折腾,已经证明,有那么一批老辈官僚,始终不待见横空出世的易青山。
哪怕刚刚打下泼天战功,不待见就是不待见,无关其他。
“靠山王楚维没来,您看……”老杨推开车窗,递了一支细烟给易青山,面露为难之色。
毕竟,这是楚王族的人。
易青山目光柔和,等抽完这支烟,方才轻描淡写吩咐老杨:“传句话过去,就说,在我易青山眼里,他与沈洛仅仅是称呼不同,除此之外,并无差异。”
言外之意。
他易青山,敢以罔顾军纪的理由阵前开斩沈洛以及名下的十二位副将。
同样敢用一意孤行,以下犯上的理由,送他楚维乖乖下去陪自己昔日的同僚。
皆为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