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公子,我家公子有请。”宋舒白的小厮拦住三人,做了个揖道。
“阿宾!我家小……公子心有所属了,你……”胭脂跺了跺脚,生怕有相熟的人路过。
阿宾连忙摇头:“晓得晓得!只是喝杯茶,听会儿曲儿罢了。”
胭脂还要再说,善杉道:“可是舒白有要事?”
“劳公子移驾。”
善杉猜,应该是为了宋熙,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就算不曾一起长大,也是血浓于水的:“带路吧。”
上到二楼包间,阿宾拉开门,自觉的同胭脂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素祺随着善杉进去,素祺看了眼大开的门口,心下一松,多虑了,宋公子本就是个妥帖人,这么些年来,从未不顾小姐清誉。
这口气还没松下来,素祺的余光突然瞥到对面回廊熟悉的人,心跳一下子无法控制的快了起来,盘彦在这,那老爷……
没等素祺给出反应,善杉已经在宋舒白对面坐下了。
应该关上门的,素祺头疼的想。
宋舒白刚关好窗户,见善杉进门,准备放下二人之间的屏风,被善杉制止了。
“本就从小一起长大,你知我我知你的,有什么好挡?即便出了个嫁,也没必要连面都见不得吧?”
“小姐!”素祺往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对面回廊也开着门,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到什么,“这话怎么能说呢!”
善杉不太有兴致讨论规矩礼仪,自顾自倒了杯茶问:“听说你现在在大理寺当差?”
“我也听说你因为夫君纳妾一事,几乎是把盘家的校场都给拆了。”宋舒白道。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善杉嗤了声,不以为意,“添油加醋罢了,要真拆了,我领得到一纸放妻书都算好的了。”
宋舒白笑着打量善杉,直到素祺轻咳才收回视线:“难怪这几日盘岳青领了不少与他无干的公务,就差住在内阁了。”
提起盘岳青,善杉的脸色明显更差了:“找我不是有事吗?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