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强中自有强中手,因此,更没有战无不败的常胜英雄,再厉害的战神也有致命的弱点。
就好比昔日一代战神邪予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最后还不是死的轻描淡写,令人唏嘘。
所以他不仅要教她提升法力,还要让她圆滑,让她知自身不足而补之,而不是露其软肋任敌攻!
……
气氛因为彼此无言而变得很安逸,很平静,心底的负担好似也变得轻描淡写,黛长安替自己研好磨后,已是兴致白起,握笔点墨,飘若浮云般的狼毫划过宣纸留下诗两行。
“一剑横空斩妖邪,不解神力终不还!”
写完一句后,又提笔落下好几行诗,但皆与修行无关。
长空司齐虽是看在眼里,但并未多言。
她自个儿闹够了,才将思绪落回到正题上,开始去想如果再来一次,这场战该如何打。
……
想来想去,终于是来了灵感,一拍脑门,要言语时。
长空司齐也突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天书,冲她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讲。
可这时的黛长安,不知道脸红个什么劲,连连摆手不愿启齿,甚至言道“算了,馊主意,取不得!”
“哦?我倒好奇是何馊主意?“他再问,已是饶有兴趣!
黛长安磨蹭了片刻,便亮着胆子,道“早知打架如此费力,昨日就该用美人计,利用先天优势,待他们杀的两败俱伤时,再坐收渔翁之利……!”
长空司齐俊眉微蹙,话不等她话说完,手中天书已经飞出。
她却一歪脑袋,不仅躲开了还呛他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可是你说的,怎么这就动起手来了!”
长空司齐无奈的摇头,久久扶额,自己跟她讲了一早晨的真气灵力招式破解,合着压根不再一个思想高度?
便再给她一点时间,看看她这脑子里还能琢磨出点别的东西不。
黛长安见他摆起一张脸,不由尴尬的耸肩又握笔再度开启头脑风暴。
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在不知不觉间缓和了不少。
……
而江晟,还没回到冰火城,便已收到小七传来的讯息,它言,邪予尘每百年都会消失一日,所以让他趁这这一日潜入魔教,调查邪予尘的背后信息。
魔族令牌在手,江晟便和小七里应外合,邪予尘前脚刚走,后脚,江晟便化身妖魔之样入了魔教内部。
小七亢奋的难以自持,魔教十八年,真是,过的一言难尽。
这途生刚来此地时被初尘往死里折磨,不过后来少年被磨平了棱角,知道向生活低头才能苟活,于是性情大变,夹缝里求生存,难免活的屈辱,不仅每日里做粗活,还得卑微屈膝,笑脸迎合。
尽管如此,信仰却一直在,佛祖心中留,只是再也不会显露于面。
夜半无人时,小七依旧可以听到他口中的诵经声,和七尺男深夜痛锤石墙,以诉怨愤的难言。
原以为,诵经可让人心如止水,可逢此境遇,谁又能做到心无旁骛。
当初鲜衣怒马少年已逝,如今只剩这蓄起三千苦恼丝的太公!
……
㘳冥城的区域真是广袤无垠,若不是小七的地图,江晟就要在此迷路了,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邪予尘寝殿下时,便见黑水晶的建筑后,猛的闪出一个身影。
此人着黑襟长袍,独臂,长发及腰,眼神空洞,若不是这双妖娆的桃花眼泛着几分熟悉的气息,江晟差点都没认出此人便是途生。
小七实在是太想他了,所以才操控了途生的意识,冒险来此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