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如重锤敲击心房,虽说众仙神都很惊讶,白泽圣祖在这样的场合下,将帝位转移,然而却是没一位神不服。
过了良久,确定再无异声,白泽圣祖才又继续道“新任天帝还需你们多多照料,往后,天帝若又何不妥之处,你们皆可向我告知,向元阳上帝告知。”
“是。”众仙神齐应。
江亦安和秋芯冉被白泽圣祖一席话,惊到手心都隐隐发汗,前三日还是无人管辖羽川死活,今日复活却是直接登帝,心头一阵唏嘘时,白泽圣祖却转头冲他二人欣慰一笑。
简简单单的笑容,却好似是千朵万朵的昙花在眼前瞬间绽放,让人举目惊艳。
“江亦安拜见白泽圣祖!”和黛长安方冲着白泽圣祖一鞠躬,就见他从雪白的衣袂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抬手从其中掏出两枚丹药,递给了他二人命令道“来,将着护神丹吃下去。”
“这是为何?”秋芯冉小声嘀咕,水灵灵的眼懵懂的看向江亦安,又看向白泽圣祖,满目疑惑。
“以防万一,世间难有像你二人这般玲珑心者,羽川是天帝之子可向天借名,你二人不同,所以服下它以防万一,毕竟下次再见,我希望你二人都能安好的出现在我眼前,而这护神丹,能在所有危机时刻保住你们的神识。”
白泽圣祖耐心的讲着,语调温柔像交代孩子一般,其实他坐下弟子不光只有江晟一人,秋芯冉也是他的弟子,不过是很久前的事了,而这段回忆,秋芯冉永远也不会再想起。
其实她出生的比羽川更早,早在世间还未有凡人时,便已经现世。
而后来出现人类,人食五谷杂粮,便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秋芯冉则是第一个除去他人疾苦之人。
她种植草药,行医济世,立誓一颗赤子心要渡便天下疾苦,可后来却被妖魔残忍杀害,而遇到羽川是她的第二世。
如今,看到自己这位女弟子,也终于寻得良人,白泽圣祖自然是希望二人永世安好。
盯着他二人服下了护神丹,白泽圣祖才将掌心的‘地印’和‘天印’合上。
就在两方‘法印’交叠的一瞬,一道奇光泛起,随着白泽圣祖念动起咒语,那法印便像得了命令一般,落在了玄晶棺上方,源源不断的光芒从法印中散出,齐齐穿入羽川的心口。
而在这时,周遭的天色忽明忽暗,唯有玄晶棺的光芒冲天遁地。
法印中的灵力全部涌向了羽川体内。
灵力不间断的输送,直至持续了半柱香之久,光芒才散去。
见法印重新落回到白泽圣祖手中。
江亦安和秋芯冉才知晓已经结束,忙围向玄晶棺,去唤羽川。
络绎不绝的唤声,一遍遍在耳畔响起。
羽川只觉得这声音好似从辽远的天域传来,他微动了动手指,不解为何自己身体里的痛觉消失了,他明明记得清楚他已经死了,可却想不通,他此刻又处于何种现状。
一群人唤的卖力,却不见成效。
黛长安急不可耐的挑了挑细眉,觉得力道还是不够,清了清嗓子,便附身举着手,冲羽川大喊了声“祖爷爷,您这是要睡到天荒地老啊!”
使出浑身解数的一嗓子,立竿见影,吼的羽川是当下便从玄晶棺里弹了起来。
“怎么死了,还躲不过你。”还没睁眼,便出于本能的抱怨着,可讲出这话,羽川才觉得大脑一凉,猛的抬眸时,却被一道刺目日光晃的又急急闭眼,直到目光能适应光线,才再看,却发现在他身侧,围满了身影,这一张张洋溢着欢喜的笑颜都在盯着他看。
诡异的现象让他更加困惑,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可在要倒回棺材里,准备继续睡时,玉帝却上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我的孩子受委屈了!”他的手重重的按着羽川的肩,附耳之语低沉沙哑。
羽川像被点了穴,在玉帝的怀抱中僵直了身体,父王按着他肩头的手很用力,用力到他能感觉到微微的疼,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这温暖的感觉,真的是父王,羽川满腹疑云生,接着就听到自己的父王接着言道“好孩子,从今日起你就是新一任天帝了,父王为了磨练你,或许做了不少让你寒心之事,但你是天选之子,注定要肩负起重任,待父王离去后,七念和清川便要交由你照看了。”玉帝的话,好似狂风骤雨,让羽川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猛的推开他,起身从玄晶棺里踏出,拉着父王急问,问他这话是何意,为何要离去,又要去哪里。
可在他踏出棺材的瞬间,所有仙神全部屈膝行礼,尊他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