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没敢拆盒子里的这封信,他把哨子和信原封不动地放回了锦盒里,然后准备放回暗格里时,大花使劲地蹭他的腿,抬起脸对他直摇头。
“大花,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在身上?”
蓝月狐疑地问道。
大花连连点头。
“呃......”
蓝月有些懵圈,他拿着,能行吗?
看到蓝月犹豫的模样,南宫不由地一把把盒子抢了过来,拿出里面的东西塞到蓝月的手上,说道,“你就拿着吧,把空盒子放回去就好了,估计也是给你的,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没其他人。”
“可是.....”
“别可是了,这里除了我们俩还有别人吗?再说了,咱们得听大花的不是?它可是这里的王...”
大花:这货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好了,我放着还不成吗?”
蓝月嫌弃地皱着眉头,把东西小心地放到贴身的地方藏好,打算等有空了再慢慢看那封信上的内容。他也特别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不得到答案,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寝食难安了。
“这还差不多!”
南宫满意地看他,然后问大花,“伙计,拜托今晚先找个地方给我们住一晚可好?”
走了一晚上,竟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诡异之事,想到外面那些可怖的人和动物的尸体,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才好。
如南宫所料,大花听懂了他的话,走到书架的另一旁,然后朝着蓝月低吼,示意他赶紧过来。
南宫惊讶,莫非又是需要二皇子才能打开的机关?
果然,蓝月用手指覆到开关上的时候,那原本光滑的墙壁上又出现了一扇门。两人跟在大花身后走了进去,呵,竟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卧房,床榻被褥桌椅什么的一应俱全,只是空气里透着一股久未有人居住的霉味。
“这里......能住人吗?”
蓝月有些犹豫,想到距离这里不远处的那两间大厅,心里就觉得瘆得慌,可是他现在又的确很困了,倦意和恐惧伴随着蓝月,他有些踌躇不前。
“睡吧睡吧,我倒是困了,折腾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外面天亮了没有。”
南宫打着呵欠走向床榻,斜眼看蓝月,“你不睡的话我就先睡了哈,殿下还请自便。”
他看了一眼蓝月身旁的大花,有大花在,他也就用不着充当蓝月的护卫了,先睡一觉再说。
躺下床的南宫很快就响起了鼾声,对于在江湖上长大的他哪里不能睡着?
再说了,有大花这个好朋友在呢。
蓝月见状,捂着鼻子蹲了下来,床前的地上铺着地毯,蓝月干脆坐了下去,大花也走了过来,趴在了蓝月的身边,蓝月干脆顺势靠在大花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在同一座山上,不同的方向,折腾了半宿也没法打开奇怪石门的尉迟福林带着手下人在曾堆满动物尸骸的山洞里沉沉睡去,打算不管它了第二天继续寻找姜竹。
两个时辰后,东方渐露鱼肚白,整个景山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中,景山半山腰,袅袅绕绕地升起了一阵白雾,把整个景山照得宛如仙境一般。
可是,在山林之中,光线却很暗,越往上,树林越茂密,早上的光只能稀稀疏疏地穿透进林子里,在浓密的蕨类植物上洒下点点光晕。
尉迟福林叫醒手下的人,打算继续上山,看还能不能见到那个指示着带他来景山的白色记号。
他站在洞门口,迎着太阳的方向,伸了个懒腰,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上沾染的灰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竹,你到底在哪里?
“大....大大人!”
一个府兵惊慌地从洞内跑了出来,连裤子都没有提稳,脸上满是惊悚的神色。
“大清早的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尉迟福林不悦地回头训斥道。
“大...大人...”府兵满脸惊慌,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他跑到尉迟福林面前站定,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道门响...响了!”
“门响了?什么门响了?”
尉迟福林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就是昨晚我们打不开的那道石门啊!”
府兵急得指着洞里说道。
尉迟福林愣了一下,随即挥手,“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