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唐兰表扬了程寒两句，自己就进了办公室。

程寒跟着霍景渊的时间长了，对于唐兰的性格也比较了解，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很懂事的就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霍景渊把文件放到一边，跟着唐兰到待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妈，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来找你的啊！”唐兰握着霍景渊的手，很激动的样子，“你这小子也真是的，跟小晴都已经发展到了那种程度了，怎么还不以女朋友的身份带她回家呢？你这样可不行了，小心小晴生气！”

霍景渊叹了一口气。

上次想跟唐兰解释失败，还被扣上了不负责任的帽子，所以他已经放弃解释了。

而且就算他想带乔若晴回家，乔若晴也根本不愿意啊，他连乔若晴的面都见不到。

听见儿子叹气，唐兰马上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小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跟小晴吵架了？”

霍景渊摇了摇头，“我就算想跟她吵，也得先见到她才行。”

唐兰怔了怔，明白了。

敢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乔若晴根本就连见都不见霍景渊了？

她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抓着霍景渊的手沉声问：“小景，小晴是不是在故意躲着你？她是不是故意不想见你？”

霍景渊没答。

总觉得这样的事儿说出来很丢脸。

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好心救了她，结果还被她当成了畜牲。

而且还连自己的母亲都当自己是个畜牲。

霍景渊好像第一次明白了绝望是什么滋味儿。

见霍景渊不出声，唐兰仿佛明白了什么，重重的一巴掌就扇在了霍景渊的后背上，“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太凶，把小晴给吓着了？你对女孩子就不能温柔点儿吗？第一次很疼的，你怎么能光顾着自己，都不考虑一下小晴的感受？”

霍景渊：“？？”

什么情况？什么东西？什么他太凶？什么第一次？

“妈，我……”

“还说呢！”唐兰狠狠地瞪了霍景渊一眼，“你是个男人，要照顾女方的心情知不知道？第一次不和谐的话，万一给小晴留下阴影怎么办？小晴这么好的女孩子，唉！”

霍景渊：“您叹什么气？”

“我叹什么气你还不知道吗？”唐兰又是一巴掌拍在霍景渊的后背上，“你怎么能那么粗鲁呢？”

霍景渊心里苦。

他哪里粗鲁了？

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的半边脸，霍景渊语气里都是深深的无力感：“妈，我跟若晴真的没有……”

“还说没有！那天我都看见了，若晴一大早穿着你的衣服从你的房间里出来，还说没有？你个臭小子，臭小子！”一边说着，一边撒气似的，又往他后背上接连拍了几巴掌。

霍景渊彻底放弃了挣扎。

他要是再解释，保不准在自己母亲这儿就成了用心不良的负心汉了。

结结实实的把唐兰打的巴掌都承受下来，霍景渊干脆做出了一脸苦相，“现在也不是我想负责就能负责的，若晴她根本不见我。”

“那你就给她送项目啊！”唐兰简直脱口而出，“她把公司看得那么重，只要是跟公司效益有关的事，她就一定会见你的。”

霍景渊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下一秒，他就开始拆唐兰的台：“可是华天我有股份，那些事我自己就能做主。”

“……”唐兰安静的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那么回事。

她垂头看着面前的茶几，陷入了沉思。

看来乔若晴是真的很不想见霍景渊啊，可是怎么办？到手了的儿媳妇又不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看到唐兰这个样子，霍景渊又叹了一口气：“而且她为了躲我，还跑到别的公司去了。”

“别的公司？”唐兰的眼睛又亮了，“那你就给她在的那家公司送项目啊，这么简单的办法你都想不到，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她说得很得意，看着霍景渊的眼神居然还难得是掺杂了一丝鄙夷。

霍景渊勾了勾唇角，“这是您说的？”

“这不废话吗？”唐兰瞪他。

霍景渊点点头。

表面平静实则满心欢喜的送走了唐兰，没过多久吴姗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