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渊这才想起来，他确实是见过这个人的。

然而，他对这个女孩子却没有任何好感，于是对那天晚上的事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姜小姐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

“听说霍总年轻有为，所以想跟霍总合作。”姜媛招了招手，身后的助手立刻拿出来一份文件，放到了霍景渊的面前。

霍景渊翻开看了看，项目倒是不错。

见霍景渊点头了，姜媛问：“霍总既然有兴趣，那我们就谈谈这个项目吧。”

谁知，霍景渊却抬了抬手，示意她暂停，然后对着站在身后的程寒道：“打电话，叫林朗上来。”

程寒按照霍景渊说的给林朗打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霍景渊已经在看别的文件了，姜媛则是有些茫然的样子，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霍景渊。

知道姜媛肯定是搞不清楚状况，程寒解释道：“林朗是我们公司项目部的主管，经验很丰富，由他来跟姜小姐谈这个方案，最适合不过。”

姜媛脸上的笑容终于稍微的淡了一些。

往椅背上一靠，姜媛问：“霍总是觉得，姜氏是外地的企业，所以就这么不放在眼里吗？我亲自来霍总的办公室，霍总却找个主管跟我谈就想把我打发了？”

霍景渊抬头看了看她，很快又重新垂下头来，一边看文件一边问：“那姜小姐想怎么样？”

“我既然来找霍总，当然是希望霍总亲自跟我谈。”姜媛说得十分直接，“我也知道霍总很忙，但是再忙，也不至于连谈项目的时间都没有吧？”

略过姜媛的问题，霍景渊回答得很干脆，“姜氏是哪里的企业，这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

程寒立刻接话：“姜小姐，我们霍总真的很忙，希望你理解。”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接着，林朗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霍景渊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乔若晴，林朗微微有些惊讶，却也只有一瞬，并且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朝着霍景渊问：“霍总，您找我有事吗？”

霍景渊坐着看文件，连话也不说了。

林朗跟着霍景渊的时间长了，自然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气，见他不答话，猜测他肯定是心情不好了，看向了一旁的程寒。

程寒朝着姜媛看了一眼，开了口：“这位姜小姐有个项目想跟霍氏合作，林主管……”

“好的。”明白过来，林朗立刻点了点头。

可是，他都还没来得及跟姜媛打声招呼，姜媛就像是没有了耐心似的，站了起来，又看了看霍景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林朗，直接走了。

林朗有点儿懵，用眼神问程寒这是怎么回事，程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又耸了耸肩。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林朗也不多问，只是道：“那霍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霍景渊点头，没有说话。

林朗一走，程寒就问：“霍总，林朗这几天心情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霍景渊抬起头来看着程寒，眼睛里满是审视的味道。

在他的印象里，程寒应该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才对。

只跟霍景渊的眼神接触一秒钟，程寒马上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行了个礼，赶紧出去了。

这件事，霍景渊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一转头就把这件事和姜媛这个人都给忘了。

谁知，晚上刚回到公寓，霍景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霍疆打来的。

自从上次霍疆答应霍景渊帮忙劝唐兰以后，就差不多天天到处陪着唐兰玩，也不过问霍景渊的事。

他们父子俩一向都是这样，平时基本不联系，但是对对方都很放心。

今天霍疆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了，那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

果然，电话接通以后，霍疆直接问：“景渊，今天是不是有个姓姜的女孩去找过你，说要跟霍氏合作？”

霍景渊没有立刻回答，稍微想了想，这才道：“好像是。”

电话那头的霍疆沉默了片刻。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霍疆再了解不过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顿，即使后来回答了，说的也是“好像”，可见他对这个姜媛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霍疆微微叹了口气，“景渊，对这位姜小姐，你还是不要那么冷淡的好。她父亲跟我认识，以前也帮过我。”

霍景渊微蹙了蹙眉心，片刻之后似乎找到了重点，问：“以前？”

“嗯，以前。”霍疆回答，“很久之前的事了，所以我没跟你说过。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有过渊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