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雷电落下来了!
两艘灵舟明明挨在一起,这些雷电却只劈贺家灵舟,把灵舟里的云江、盛西堂等人吓得够呛!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啊!”
云江大喊,灵舟上的其他人也想不明白。
盛西堂战战兢兢地问贺灵仙:“你家灵舟真的结实吗?”
贺灵仙没有搭理盛西堂,她望向贺苒,隔着刺眼的雷电,目光冰冷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贺苒望着西面说:“明显那人是被惹怒了,但我们这艘灵舟上有他不想伤害的人,所以只劈了你们。”
“金甲蜈蚣围攻你们时,那人并未帮助你们。”贺灵仙点出道。
“所以我说的是不想伤害,而不是舍不得伤害。自己手上不沾血,就不用背上良心债。”
贺灵仙蹙眉:“盛家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
“你们胡说什么!”盛西堂神情激动地反驳,“我们盛家根本没有雷灵根的修行者!”
贺苒耸肩摊手:“我没有说一定是盛家人,但和盛家一定有渊源。另外,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盛卉是玄幽宗余孽,并在身份暴露以后叛逃了。”
身处第四重的家族子弟对第三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乍一听到盛家管事是玄幽宗余孽,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身旁的盛家子弟。
两名盛家子弟的第一反应是反驳,特别是看到队友们全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们,又有意在与他们隔开距离。
“这不可能!盛管事她……”
盛西堂想为盛卉辩驳,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盛卉。
叶晨见状,再次担起暖场小能手的责任,道:“我听说盛卉是修行狂人,一生没有结婚生子,经常一闭关就是几十年,有些盛家晚辈根本不认识她。”
盛西堂想说:你说的真对!
他和其他家族子弟去南岳时,同行的管事还不是盛卉,从南岳赶到中岳以后,原先的管事突然被调回盛家,他们从没见过的盛卉成了新管事。
盛西堂只知道盛卉出自青城那脉,是那一脉修为最高的人,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盛西堂更知道,贺苒不可能告诉他们假消息,她说盛卉叛逃了,那一定是真的。
盛西堂恢复理智之后,放弃为盛卉辩驳,攥着双拳,对那些用异样目光盯着他的人说:“我不是玄幽宗余孽,你们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走。”
另一名受了伤的盛家子弟跟着说道:“我也不是玄幽宗余孽,你们要是不信,我也可以走。”
“我相信你们。”
贺苒赶在所有人表态前开口,稳住了盛西堂他们的
情绪。
贺灵仙冷着脸问:“你以什么为依据来相信他们。”
“玄幽宗没他们这么菜的。”
贺灵仙皱眉。
贺苒嘿嘿笑:“这是盛卉说的,我觉得她说的挺对的,你觉得呢?”
贺灵仙沉吟两秒,点头了。
其他人想了想,也觉得这话不错。
不管是渗透进密城洞天福地的狩猎,还是南岳洞天福地的潜伏,亦或是邙山的豢养靳宝,每一件事都透着神秘和捉摸不透,六合局一直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被玄幽宗余孽牵着鼻子走。
盛西堂见大家看他的视线又缓和了,突然没有了被信任的喜悦,恰在此时,雷电停歇了,气氛安静的令人尴尬。
云江拍拍盛西堂的肩膀,神情是难得的柔和。
从盛西堂被怀疑到盛西堂被信任,最喜欢和盛家人过不去的云家人一直没表态,更没有落井下石,而是用同情的神情望着他,这让盛西堂心里五味杂陈,比起被人可怜,他更愿意听云江怼他几句!
盛西堂嫌烦的扫开云江的手,问贺苒:“现在怎么办?”
“再试探试探?”
盛西堂一噎,没好气的说:“你干嘛问我啊!你刚还说你是老大,怎么连个主意都没有!”
贺苒挑眉:“我刚刚说了,我已经喊了增援,我们等在灵舟上戒备即可。你们非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我不能打击你们的积极性呐!”
“你说的增援那么久都没到,到底有没有增援,他们还管不管我们了!”盛西堂有些烦躁的说。
“就是!增援来的也太慢了吧!”朱青附和道。
其他人也纷纷低语交谈。
贺苒神色一正,板着脸说:“我说的增援到现在都没到,你们更应该想到,第三重的情况有多严峻!更应该从此悟到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身处困境时,多想想自救,别老期待着别人来救!”
盛西堂被怼的脸色难堪,又没法说贺苒说的没道理,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朱青作为最先附和盛西堂的人,接着话茬道:“但你也没有想办法自救啊,就让我们在灵舟里呆着!”
“这就是最好的自救。”
朱青瞪眼,一副你满口胡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