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这个问题要是提前一天问，贺苒必然要说一些“盛离泽”的坏话。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刷新了贺苒的认知，也让贺苒重新认识了“盛离泽”。

“亦正亦邪。”贺苒极为慎重的回答道。

谢蔚发现贺苒的点评方向一点儿也没有偏，当下放心了！

没有那个想法就好！

事情不明前，谢蔚没有继续做试探，静等里面再次传来消息。

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贺山海才再次给贺苒传信。

贺苒重新进入办公室，错愕的发现屋内的摆设出现好几处变动，贺山海和贺昱都换了一套衣服。

只有琉月妖帝没有任何外观变化，眉眼带笑，笑容透着慵懒，上扬的嘴角又带着几分痞气。

“你们刚刚打起来了？”贺苒问的有点儿不敢确定。

琉月妖帝笑而不语。

贺山海和贺昱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何止打了？还打输了！

他们十分有证据的怀疑，琉月妖帝的本体不是荆棘也是荆棘的近亲，那刺，真尖锐！

能把灵八阶修行者抽破皮！

“议和，少不了唇枪舌战。”

贺山海说话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琉月妖帝，警告他那张没有把门的嘴不要胡乱叭叭！

琉月妖帝笑容不改，也没搭话。

贺山海当即把这一话题揭过去，改说正事儿：“关于靳贝的事情，琉月妖帝都说了。”

贺山海没有用“交代”这个词，可见他对琉月妖帝心中的成见已经很弱了。

“邬娆接受与灵植相容后才受孕，那时她的体质被淬炼到了接近纯净的地步，所以靳宝与靳贝才这般特殊。

靳宝是暗灵根，靳贝是暗木双灵根，邬娆便选了靳贝当继承人，将千泠花传给了她。

暗灵根与光灵根是对比灵根，光灵根可以收集调用愿力，暗灵根可以收集调用负面情绪，所以靳贝才会那么敏感，情绪波动大。

邬娆以前没有实力与琉月妖帝抗衡，又谁都不信，才会将靳宝、靳贝送出去，谋划着以后再接回，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随着靳宝被发现，把一切都推快了。”

琉月妖帝与邬娆、邵显关系扭曲，互坑其间，各自都栽了跟头。

总体来看，邬娆和邵显吃亏更多，琉月妖帝略胜一筹！

琉月妖帝接着贺山海的话，说道：“靳贝是邬娆选定的继承人，她被邬娆带走，顶多是受点儿磨砺，承担揠苗助长的痛苦，不会有生命危险。说不定下次再见到她，队长还得尊她一声靳宗师。”

琉月妖帝的身份变了，对贺苒的称呼没有变。

“邬娆可以通过乌头花控制靳贝，把靳贝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靳贝受益千泠花，因千泠花吃点儿苦不算什么。唔，队长可以管这个叫福祸相依。”

“你怎么笃定邬娆不会伤靳贝性命？”

琉月妖帝长眉一挑，笑道：“队长猜猜？”

贺苒当真仔细思考起来。

盛东仪解释前情的时候说过，邬娆是琉月妖帝的第一个试验品，用秘法在她体内设过禁制，可以折磨邬娆。

贺苒见过邵显害怕的朝琉月妖帝下跪，也见过邬娆被琉月妖帝勾住琵琶骨，痛的满额头的汗，她觉得，可能不仅仅是禁制那么简单！

贺苒问：“你是不是留了什么后手？”

“聪明。”琉月妖帝没有解释的更深，“只要队长相信靳贝不会叛变，就安心等时机到来。在这期间，你们不必太过介怀玄幽宗余孽的存在，他们掀不起风浪。”

琉月妖帝不愿意透露更多，贺山海见问不出别的了，赶紧让贺苒走，换谢蔚进去，接着商讨之后的事情。

琉月妖帝身份已经揭开，在没有确认他的合作意向前，把他安顿在哪儿是个问题。

最后的讨论结果是六合局总部。

琉月妖帝表现的十分配合，走之前还给了几条建议。

比如加速对蓬莱洞天福地的探查，并在内施展奇兵计划。

比如把消息公布出去，让全球普通民众有个心理准备。

比如再开放几个洞天福地，加速灵气复苏的进度。

比如实施揠苗助长计划，每一名对未来有向往的修行者，都该为了他们心中的未来而战！

……

总之，所有建议都围绕着那场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变故！

六合局的确要做几手准备，立即召开了内部会议。

反推琉月妖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有迹可循，他这个人的确是亦正亦邪，现在辨不出究竟是敌是友。

确定妖族外患，六合局召集各势力召开对内公开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