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魏国公将信递给青黛:“你将此信送去盛王府,阿戈现在应该也在那里,看到这个,他就会明白该注意什么?”
至于魏国公自己,当然是要看看谁最有可能联系海匪,对于军力分布这些,他的直觉最为敏锐了。
“父亲,这个不会父王有什么影响吧?”
魏国公摇摇头,面色带着欣慰:“放心,你父亲在东海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会知道这些事情到底会怎样,如今倭国陷入战乱,影响周边一带,对于大邑来说,也能够缓解压力。”
“那就好,虽然如今我已不在东海待着,但是那里到底是我长大的地方,放心不下。”青黛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这般的夸奖,她还真是有些受不住呀。
魏国公对于这个儿媳妇,那可真是十分满意了,没有寻常贵女的矫揉造作,关键不仅和阿戎感情十分好,和自家夫人相处的也很是融洽。
整个魏国公府,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从魏国公书房出来,青黛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刻章,虽然是木雕的,但是上面栩栩如生的鸟儿也是十分生动了,这可是礼物呀。
想到魏国公刚才说的,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阿戎之前成年礼的时候,我送给了他一个,如今这个也就给你了,正好是一对。”
握紧了手中的印章,想到订婚之后,徐戎让言芜双悄悄送过来的木质簪子,就越发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原来,这就是魏国公府的传统呀。
盛王府,言芜双正剥着苹果皮,打算做苹果粥,宁瑶儿是什么感觉都没味道,喜欢吃水果,但是一直这么吃也不行,就想出的办法,做一些水果粥。
宁瑶儿肚子已经很大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够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虽然有的时候宁瑶儿也会担心自己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是很期待的。
盛王一身银白色锦衣,越发显得英俊潇洒,和战戈在一起,不同的风格,却是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至于舒径,还在官学上课呢。
这种温馨的时候,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放轻松。
看了一眼言芜双,盛王这才低声说道:“没有打算要个孩子?”
战戈正准备倒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言芜双,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言芜双笑颜如花,战戈的笑容越发明显。
“这种事情自然是急不得的,等到了合适的时候,该来也就来了。”
“也是。”盛王对于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忍心逼迫,只能认怂了。
而且,宁瑶儿怀孕这么久,他看着也是格外心疼,每日都是宁瑶儿睡安稳之后他才睡的,幸好如今他事情不多,要不然,也不知道哪一天会累晕过去。
正说话的时候,青黛就被人带了进来,侍女恭候在一边,没有过去打扰。
行礼问安之后,青黛来到了盛王和战戈这边,从袖中将信拿出来递了过去。
“这是,你父王给你送过来的?”
盛王边问边拆开信,接着面色也不怎么美妙,属于盛王殿下那种嘲讽人的态度又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现在这些人,还真是不愿意过一些安生日子。”将信递给战戈,盛王食指抵着额头,有些无奈。
战戈看完则是一脸平静,将信点燃烧尽之后,这才派人将东西都收拾了。
“既然这样,那就表明,有些人的手确实伸的很长。海匪穷凶极恶,一直抢劫商船,最为嚣张的时候,甚至连别国送给大邑的贡品都敢抢劫,至于沿岸百姓,那是真遭了不少的罪。”
青黛将信交给之后,就去了言芜双和宁瑶儿那边,这些政事她还是不要插手了,免得让人说闲话。
“倭国战乱,琉球向来兵力弱小,大邑内乱之前,琉球就是大邑的属国,不过是后来,他们自己放弃了。如今看来,怕是要寻找大邑的帮助。”
对于这种行为,盛王没有什么说的,本身就是利益的一个交易。趋利避害,本身就是大多数人生存的重要方式。
战戈轻轻点头:“看来,我要派人去东海一趟了,朝中这边也要密切注意着,看看是谁有了这个心思,不过,我倒是觉得,背后之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轻易是不会露出来的。”
“言之有理,不过我们也有的是时间,这个时候不宜打草惊蛇,慢慢来就是了。”盛王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宁瑶儿那边,看她开心,也就知足了。
“嗯。”战戈却是仍在深思,朝中谁还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