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叫温韵,温珂的确是叫温珂,但是她不是父亲的女儿。”声音似乎好了一些,但还是能够听出不对劲。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吧。”这里纵使人来的少,到底是大门口,不太方便,将人送到了,如何处理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盛王带着年明就告辞了,只是年明的眼神,一直在温韵身上绕着。
进大门的时候,言芜双就吩咐双双:“将御医请过来。”
那温韵被火烧过,昨天虽然处理过,但是想来是没有好彻底。
前厅,落座之后,言芜双看着温韵:“信我已经看过了,事情也了解了,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清算温珂,而是要将你先治好。”
温韵的纱帽已经摘了下来,那双手上,都是烧过的痕迹,额头上,也有,遮住的半张脸,想必也是这样的。
这才真正是从火海中爬出来的人呀。
“殿下慈爱,但是民女却不能依仗,这温珂是我们在的镇上的一个孤女,她的亲人去世,父亲见不得她被亲戚欺辱,就将她带了回来,和我作伴。谁曾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若不是因为膝盖上的烧伤严重,温韵都想跪下去,她是觉得羞耻。
为了防止并肩王府的人被陷害,这才千里迢迢赶了过来,身上的伤已经不重要了,她的人生,从那场大火之后,就只剩下了一个报仇。
言芜双赶紧让侍女扶住温韵,柔声劝解着:“我知道你心中的委屈,只是涉及到毒鸦,这件事情就不是这样简单的,如今温珂被禁足在院中,只要查清楚了,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看温韵情绪慢慢平复,言芜双赶紧让侍女端上温泉水:“你先在府中歇息,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再说。”
这样坚强的姑娘,三言两语说出来的,只怕是这一生都刻骨铭心的悲痛,却还能这样坚强,言芜双心中,尽是佩服。
但是更多的,就是心疼。
温韵却是格外有礼,行礼虽然不是那么规整,但是态度礼节拿捏的很好,看的出来,受过的家教确实很好。
“劳烦殿下了。父亲曾经说起过和老将军,将军的事情,甚是佩服,原本说要是有个男孩,还要送他从军,却没想,再是没有机会了。”
御医过来的时候,匆匆行礼后,就被言芜双压着给温韵查看,只是……
“这位姑娘是火毒入体,身体的烧伤只怕更加严重,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都是不易,只是这治疗只怕更加艰辛。”
这样残忍的事情,御医都充满担忧,况且,男女授受不亲,纵使是因故,也不能这般。
“这样吧,双双,你去魏国公府将七长老和神医请过来,严御医,若是这样,你觉得怎样?”
“可以,绝对无误。”御医这下总算是放心了,七长老对于女子病症了解的很是透彻,神医医术高超,用药极好,跟着又能学到很多。
“那就好,温姑娘,你是父亲恩人的女儿,那也就是我言芜双的恩人,放心,在这京城之中,荣安长公主和并肩王的名号还是有作用的,等到你安全之后再说。”
战戈在言芜双旁边站着,虽没有说话,但是表示了自己的态度,言芜双的行为就是他的。
这温韵现在看着是好的,其实不过是强弩之末,若是继续硬撑,只怕是才有性命之忧。
言芜双站在温韵旁边,看着阿颜:“温珂被禁足在南边的院子,那就将北边的院子给温姑娘准备一个,药园旁边我记得就有一个,就那个,快让人去布置。”
吩咐好了,这才转向了温韵:“那院落僻静,等闲之人都不会过去,又在药园旁边,用药什么都方便。”
三言两语,已经足够温韵感受到言芜双的真心,眼中的泪意恍恍惚惚的,整个人似乎都要软下去了,放下了内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似乎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谢谢殿下……”
话音未落,身体就软软的往下滑去,幸好后面的小五及时扶住,没让掉到地上,言芜双惊的额头都是冷汗。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温韵眉头紧皱,似乎是弄疼了。
“快,扶过去。”最后还是将温韵放在了一块板上,小心翼翼的抬了过去。
房间刚刚收拾好,七长老和神医就过来了,带着药箱就冲了进去。
战戈在门外候着,这情况他也不能进去。
片刻,言芜双被双双和阿颜扶着出来,面色煞白,整个人立都立不住,挥开两人,踉踉跄跄的跑到角落,撑着墙就开始干呕。
幸好这个时候,用膳都有好一会儿了,倒是没有太过狼狈,就是言芜双这,似乎是遭受了什么欺凌。
战戈揽着言芜双的腰,给予言芜双支柱,神色虽担忧,但是依旧支撑的住,就是那眼神,太过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