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战戈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她瑟缩脖子,听完诧异的抬头。
“你为什么要去……他有鬼?还是撒谎了?”言芜双下意识猜测,白意给他们提供情报,为什么今晚要去行刺他?
难道他给的消息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在自导自演吗?
战戈把她带进怀里,亲吻她的头顶,顺着柔滑的头发向下摸安抚她。
“别着急,一切也都是我的猜测而已,今晚也只是过去试探一番,你别担心。”
战戈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声音有些慵懒,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无奈之下,言芜双只能憋屈的点头,还拽着他的衣领警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
言芜双觉得上次的分别可能会成为她这辈子的噩梦,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嗯,听你的。”战戈嘴角勾起弧度,连眼边都柔和许多。
两个人商定后,言芜双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选择相信战戈。
而落尘那边,宫女颤抖着手给她上妆,卸掉胭脂,整个人也显得更加虚弱起来。
“公主,你看现在行吗?”宫女推到一旁问,公主已经换了一个下午的妆容,打了三个宫女都没有化上她想要的那种。
“嗯。这才很不错,下去领赏吧。”落尘满意的在铜镜上来回看看,点点头。
宫女松口气,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告退。
落尘又让人换了一套素雅的衣服,不带宫女,独自一人前往皇上所在的地方。
她掐了胳膊内测,疼痛让她的眼睛瞬间红了,在外面看守的侍卫一见是她,都不敢拦住,倒是一直守在门前的大太监把人叫住。
“哎呦,主子,这是怎么了?受人欺负了?哪个狗奴才这么大胆,竟然敢顶撞主子。”
谁不明白落尘就是皇上手心里的宝,要是磕着了,他们这帮伺候的人都免不了一顿责罚,所以大太监才会这么紧张。
“父皇呢,他在里面吗?我有事找父皇。”落尘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懂事的没有硬闯进去,而是等大太监进去报备一声。
大太监以为这位主子真的受了委屈,不敢耽误,立刻进去通知。
皇上闻言,把手上的奏折一放,连忙说道:“还不赶紧请进来。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是。”
落尘被迎进来。还没看到皇上的脸,就猛的跪在地上哭出来。
她不是嚎啕大哭,只是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而已,可这样反而更加让她显得楚楚可怜,皇上心都快疼死了。
“怎么了这是。别哭啊,快说是谁欺负你了?”皇上连忙起身把她扶起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落尘擦干脸上的眼泪,故作无辜的说:“父皇,儿臣知道儿臣在皇宫待的时间不长,与诸位哥哥姐姐也没有相处的记忆,之前若有得罪的地方,也实在是不记得了,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她咬着下嘴唇,更加可怜,像是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一样。
皇上重重拍打桌子,怒道:“是谁?竟然说如此之话,你说出来,父皇肯定会为你做主。”
“是,是三皇兄。”落尘略微有些迟疑说道,谈到白意似乎有些惧怕,惹得皇上愈发生气。
她接着说:“三皇兄如何对我,我都不介意,可他还是戴罪之身,尘儿怕他还有同谋,到时候父皇若有危险可怎么办啊!”
落尘单手搭在皇上的手背上,语气中的担忧没有一点点隐藏。
皇上听了她的话,眉头聚成一座小山峰,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他反手拍了拍她,安慰她,落尘以为他不相信,急切说:“父皇,我说的都是真的,三皇兄肯定有同谋,您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啊。”
皇上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他垂着眼眸,让人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