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们,不要妄图伤害江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她和孩子所承受的痛苦,我会百倍千倍的在你们身上讨回来。”褚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眼神亦是深不可测,关小冉和白痕怔怔的站在原地,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吓得说不出话来。
“褚尉,这事是你多想了,绾绾肚子里可是我们褚家的孩子,我……我怎么可能害她呢……”白痕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心虚朝褚尉摆了摆手。
“你最好能记住今天说的话。”褚尉一字一句的说完,连轻蔑的眼神也懒得撇给他们,转身回到车里。
关小冉和白痕面面相觑的看着褚尉驱车离开,只觉得内心涌上一阵阵的怒意。
“呵呵……她江绾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我就是要让她流产,最好能活的生不如死!”关小冉手中的墨镜被攥得吱呀作响,和她现在的心情和在一起,听起来更加让人烦躁。
褚家老宅里,江绾刚吃过早餐,外面天气闷热,周妈特地嘱咐她不要外出,她也是无聊,只得排忧解闷似的在客厅踱步。
女人扶着肚子站在客厅角落的一副画前,焦黄的纸和周围温和的背景光线融合在一起,画上是一个穿戴着蓑衣的樵夫,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小路,江绾仔细看了几眼,这画是清代唐琏的《深山樵夫图》,她隐约记得从哪里见过。
“应该是在之前的哪个展览上……”江绾右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之前她也了解过一些,唐琏的画很多都被私人收藏家收藏了,想来这应该是爷爷多年前收藏的。
“站的那么近,也不怕画掉下来砸到你。”江绾难得见到唐琏的真迹,欣喜的趴在画面前仔仔细细的观察,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风凉话。
江绾猛的起身,她对于现在这个时间出现的褚尉,感到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
“有这么惊讶吗?”褚尉看到江绾呆呆看钟表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忍着没笑出声来。
“是啊,没想到褚大少爷还有这么闲的时候……”江绾翻了个白眼,与其管他什么时间回来干嘛,还不如自己好好欣赏欣赏这绝迹的古画。
不错,果然是她江绾能说出来的话,褚尉稍稍放松的心情因为她一句话又紧绷了回去。
“回去换件衣服,跟我出去一趟。”褚尉也不多废话,扯着领带上了楼,边走边给她下达了命令。
“不要跟我说不想去,如果你那么听威胁的话,我可以奉陪到底。”江绾刚想张嘴拒绝他,就被褚尉一句话堵的没话可说。
这个男人,有时候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连她想要说什么话都能猜到。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将放大镜放回了画旁边,扶着肚子慢慢悠悠的回了自己房间。
江绾做事倒也不磨蹭,没过几分钟便换好了衣服,她本来就懒得化妆,如今怀了孩子,更是有借口不化妆了,稍稍打理了一下,就下了楼。
不出所料,褚尉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走吧……”江绾扯了扯裙摆,低头看了一眼隆起的鼓鼓的肚子,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少爷,老爷有事找您。”管家也来的不和时宜,见褚尉从沙发上刚要起身出门,特地小跑着来叫他。
“江小姐先等等。”管家朝江绾扯了一个带有歉意的笑,不由分说的将褚尉引上了楼。
江绾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挤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个褚寅,整天都神神秘秘的,不过好在她也没心思去关心那些。
褚尉被引到褚寅的书房,就站在门口没再往前去,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倚着门框问道:“您有什么事,急着跟我说?”
“我找你来,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真正关心的,究竟是孩子还是江绾?”褚寅略带沧桑的声音从书房的一角响起,让褚尉禁不住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