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哲言分明早就不记得自己跟陆凛什么时候结过怨,甚至连当年拒绝了陆凛,转而向他表白的女孩子是谁也不记得,要是她主动提起,双方都无比尴尬。
怪只怪陆凛太小肚鸡肠,只不过是追女孩子失利而已,居然会小心眼的怪谢哲言,实在太没风度了。
当然,陆凛肆意妄为成习惯,根本不需要什么风度。
“是因为……阿凛他对你有点小误会吧……”裴琬吞吞吐吐的把原因含糊过去,“正是因为他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我才会来找谢总你帮忙。”
也不知道这么明显的借口,谢哲言相信了没有。
“原来如此。”谢哲言点点头,温声笑道:“如果裴小姐着急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警局吧。”
好吧,谢哲言真的信了,而且比裴琬这个当事人更着急。
跟光明伟岸的谢哲言对比,裴琬越发觉得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有些不堪入眼。
裴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脸色:“谢总,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吧?”
“不会,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好开完会,该交代的,也都在会议上交代完毕了。”
谢哲言雷厉风行,起身拿了车钥匙和外套,戏谑道:“我怕再拖延下去,裴小姐你会着急。”
“不,我不着急!”
裴琬连忙摆摆手,以示心意。
她当然巴不得陆凛被警察多关几天,免得他回陆家以后,又找各种借口为难自己。
但要是陆凛再病一次,也不是裴琬想看到的局面。
有谢哲言作证,再加上他的行车记录仪正好拍下了那天的画面,证据确凿,警方连扣押陆凛的理由也没有了。
“分明有这么有力的证据,为什么不早点说?”女警似乎对不能定陆凛的罪颇有怨言,有些恼羞成怒,“你这是故意浪费我们警力资源,那我们涮着玩吧?”
“孙警官,说话别那么刻薄,小心我们告你诽谤!”
裴琬瞥了一眼她的铭牌,拿对方刺过自己的话反呛回去:“你们的责任不就是调查事情的真相吗?如果破案全靠表面证据,无罪证明还要嫌疑人自己找,你们拿这份工资就不觉得惭愧吗?”
当着众多的下属的面,女警被呛的下不了台,愠恼的签完字,丢给下属,“办完手续,就送陆少和陆太太离开!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他们两尊大佛!”
“当谁愿意留在你们这里似的,阿凛,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裴琬不甘示弱,关心的在陆凛身上胡乱摸索,“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吧,如果有暗伤或者隐患,可以尽早收集证据告他们!”
见裴琬得理不饶人,女警恼羞成怒,气冲冲的摔门离开了。
陆凛轻松捉住裴琬胡来的小手,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谢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