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你的人还真好。”陆凛似笑非笑的抬起下巴，没好气的揶揄道：“燕如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燕如可是用你的名义害人，你却把她藏起来，躲过警方的搜查，打算助纣为虐，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她的帮手？”

谢哲言口风咬的很近，即使被陆凛贴脸嘲讽了一顿，依然没有后悔的打算。

“陆少，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燕如给你们一个交代。”谢哲言抬起头，脸上浮起一丝不自在的赧然，悻悻的补充道：“但不是现在。”

“你让她给我们一个交代？谢少，你该不会忘了上次燕如是怎么选择的吧？”

陆凛气笑了，言语陡然尖锐起来，“上次你的助理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伪造的证据污蔑裴琬，我是看在裴琬的面子上，才没追究她恶意诽谤。那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是不是也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结果呢？”

在他一句又一句的指责中，谢哲言的头越来越低，后背却不屈的挺直，依然没有松口，“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以为燕如已经改正了，没想到她……”

“裴琬和我可是差点被那个疯子炸死，你却用一句简单疏忽来应付？”

陆凛重重的放下酒杯，表情转冷，“谢少，如果你的保证都是这么不堪一击，那你还是省省吧，我们不需要你的交代。”

听出了他的弦外音，谢哲言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陆凛，嘴里喃喃出声：“你打算亲自动手？”

“呵，这不是因为谢少你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吗？你顾念旧情，我可不会。”

“陆少，请你给我个面子，我真的需要燕如，就算你心有怨气，能不能再等等？”谢哲言面色涨得通红，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过段时间，过段时间我一定会让燕如主动去自首！”

陆凛只是似笑非笑的斜睨着他，不置可否。

他没有跟刚才一样咄咄逼人，已经算是进步了。

谢哲言长舒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劝道：“目前我只能告诉你，给燕如、陈靖宇和裴嫣然牵桥搭线的另有其人，燕如嘴巴很严，这些天我一直在试图从她嘴里挖消息，相信再过不久就有结果了。”

如果燕如真的那么容易老实，上次受到了教训，怎么还不知道悔改？

陆凛对谢哲言的承诺不抱什么希望，怀疑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留着燕如，不单单是为了让燕如供出同伙吧？”陆凛可以肯定，谢哲言有私心，唇角不屑的上扬，“你有什么把握？上次燕如逃跑，你连人都抓不到，还谈什么让她主动交代？”

难道他想用爱来感化燕如？听着都觉得是个笑话。

真该让裴琬来看看谢哲言的这副嘴脸。

亏谢哲言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花花肠子比谁都多。裴琬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当然，陆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他坏也坏在明面上，绝对不会像简思清和谢哲言那样装腔作势。

“我……我相信燕如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