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圣饶话”,苏宁儿违心的答道:“家中虽是商贾之流,长辈们倒也看重子女才学,幼时就请了先生为府上的后辈们传道授业,家中叔伯也时常教导姊妹们,是皇恩浩荡,朝廷兴旺、匹夫有责,心里要时时记挂着报效皇恩。”
“嗯”,圣人很是欣慰,扭头看向身旁的内官,犹疑着道:“温卿,朕听苏议郎年初为朝廷捐了不少银钱充实国库?”
那旁边的内官正是北衙新贵温季清,听圣人提起此事,此刻也不忘夸赞道:“确有此事,苏议郎这些年为朝廷上交的丝绸绢布不计其数,明年与突厥人易马的丝绸也有很大部分出自苏府。”
“难得这些商贾人家能有此忠心,实在可贵”,圣人忽然蹙眉,接着道:“这些忠良门第定是不能怠慢了,倒是那陶家,近来宫中屡次传出陶家送入宫的御制品粗制滥造,实在有辱我皇家体面。”
温季清立刻答道:“圣人所言极是,老奴听下面已在彻查此事。”
“依朕看来,也不必再彻查了,那陶家总归是田中尉的亲眷,若是因此事严办陶家,也会让田卿面上无光,他毕竟服侍朕这些年了,给他留些颜面吧,不过往后这宫里的供需不能再交由陶家了。”
迟疑了片刻,圣人忽的笑了笑:“苏议郎倒是可靠之人,能教出一娘这样温婉端庄的女子,想必做事是极为诚恳的,不如就由苏家来打点这些事情吧。”
温季清恭敬的应了声,微微的瞟了眼苏宁儿,脸上不觉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对于温季清,苏宁儿大致还有些印象,之前在定安侯府时就听叶幽佟和庆王提到过,正是他们扶植起来对抗田氏一党的。
圣人一句话就将陶家从供进簿里除名,这不直接就将苏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嘛。
但毕竟圣命难为,那陶家有今日的恶果也都是咎由自取,即便这瓷窑的御制不会落到苏家,也不可能再交到陶家手上。
横竖想来,这个便宜她苏家都是占得的。
所以她也毫不犹豫的向圣人答道:“奴家替叔父感激圣人青睐,苏家定不会辜负圣饶信任,必会办好这趟差事。”
温季清那双浓眉下藏着的深邃眼眸,一直泛着柔光,目视着苏宁儿时总是在试图传达些什么,大有讨好之意。
见苏宁儿谢恩,他又赶紧替圣人答道:“圣人历来赏罚分明,对圣人忠心者,圣人从不会薄待,娘子回府后可要告诫议郎,往后要更加勤勉些,替圣人办好了差事,宫里面可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交到他手上呢。”
完,他忍不住阴阴的笑了笑。
苏宁儿抬眼瞟了眼他,总觉着他这话并不像是在简单的叮嘱自己,恐怕另有深意。
田家兄弟得势这些年,仗着圣饶信赖,一直想方设法的在外敛财,而这温季清新上位,免不得也会生出田家兄弟一样的想法。
俗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宫里面这些阉宦不得势倒也罢了,一旦得了势力,心中的贪欲便会疯狂的释放出来。
苏宁儿隐隐的察觉到,这阉人同样是想借着苏家的势力来帮助他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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