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霜儿红着脸立刻跑了出去。
苏宁儿不悦道:“我何时说了要喝热汤了?”
“我喝也行。”
赵元白又起身到茶桌边上坐下,自己倒了杯凉水慢慢的饮了几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哪里瞒得过苏宁儿。
他不说,苏宁儿也清楚他为何而来。
赵元白坐在茶桌边上坐立难安,一会儿东看看,一会儿西望望,反正就是不肯吐露心里的不快。
苏宁儿见他憋得难受,索性将话挑明了:“夫君是怕我去见庆王殿下?”
听她说得如此直接,赵元白眉峰不经意的眨闪了一下,脸色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那夫人想出去见他吗?”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苏宁儿瞪了瞪眼,急声道:“我方才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难不成你又当真了?”
她也不清楚庆王究竟是走了还是仍在府上。
霜儿被他搪塞了出去,也不敢答话,她心里根本没个底。
赵元白犹疑着起身,又重新坐回她身边来,肃声道:“如若有非见不可的理由,我当然不会拦着夫人,你让阿霜去送客,但我看这位庆王殿下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打算,想来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和夫人说吧?”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紧地注视着苏宁儿。
苏宁儿美眸轻轻的眨闪了几下,看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更弄不清楚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大声道:“赵元白,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既然已经让阿霜过去回了话,便决计不会再去见他的。”
“我可没说你要去见他,夫人你何必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既然你没有此顾虑,又何必跑来这边查问,你分明就是口是心非。”
“我、我怎么又口是心非了,苏芷宁,你今日越来越放肆了。”
赵元白竟然直呼其名,也开始与她争吵起来:“从他搅和我与你的亲事以来,他可曾做过一件让人省心的事情,眼下苏家正是大丧期间,他不避嫌还执意要来见你,可曾为你着想过,这皇亲国戚我也并非没有打过交道,从未见过如此任性自私之人,他也并非三岁两岁的孩童,难道这还要我去提醒他吗?”
苏宁儿被他这番话堵得语塞。
的确,要说成熟理智,那一向冷傲的庆王确实还比不过整日里吊儿郎当的赵元白。
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原因吧。
庆王殿下对她的爱总是带着几分霸道,甚至也如赵元白所说,夹着些自私。
所以,赵元白说这些她无可辩驳。
实际上,她也并没有想和他吵,更没想去见庆王。
只是赵元白这样疑神疑鬼,口是心非的样子让她有些反感。
赵元白沉吟了片刻,见她也不答话,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确实重了些,忽然又放缓了语调,低声道:“阿宁,我过来并非是要和你吵架,也不是要猜忌你,明日便是周大娘子出殡的日子,我只是希望不要再因为些不相干的人再惹出些事端来。”
说罢,他转身而去,留下苏宁儿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发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