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脚踢出去的一瞬间,小腿上猛然一麻,已经被人一把抓住,然后一股大力拖着他,顺着他这一脚的来势拖动。为首的狱卒出其不意,也没料到竟然有人敢对他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咕咚一声,被这一下拖得仰天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厉声嚎叫起来。
凌夜仍然坐在烂稻草上并不起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灵脉被封,玄功无法运转,但身手和眼光仍在,只不过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罢了。
即使是这样,也绝不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田独行睁眼看着他,眼里忽然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后面两个狱卒见老大摔倒,立即抢上前来,抖动手中的铁链,向凌夜头上抖落。他们本来就是奉命来提审凌夜的,为了让犯人们乖乖就范,手里都提着粗大的铁链。把铁链往犯人脖子上一抖,然后拖着带走,向来是狱卒们的拿手好戏。
凌夜仍然坐着不起身,只是伸出双手,恰到好处地在两根挥过来的铁链上面推了一下。呼呼两声,两根本来向凌夜飞过来的铁链猛地向回兜转,无巧不巧地套到了两个狱卒的脖子上。两个狱卒哪里能想到本来甩出去套别人的铁链竟然不长眼,兜回来套在自己脖子上,一时间都无法防御,脖子被铁链勒得紧紧的,一时间气都喘不过来,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两个狱卒赶紧手忙脚乱地伸手去解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铁链,一时间顾不上去理会凌夜。
之前被凌夜摔倒在地的为首狱卒这时已经爬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只觉触手潮滑,疼痛无比,自然是后脑勺都被磕伤了。他暴怒之下,也没去看自己的两个小弟都被铁栏缠在脖子的困境,自顾自地挥舞着铁链,恶狠狠地朝凌夜扑来,大吼道:“臭小子,你死定了!看老子怎么扒你的皮!”
凌夜冷冷地看着他,伸出手来,在他的手腕上推了一把。为首狱卒只觉手上一阵无力,手上挥舞的铁链猛地兜转过来,朝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砸来。
这为首的狱卒虽然挺胸凸肚气势汹汹,但不过就是个狱卒而已,怎么可能是凌夜的对手?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兜转回来的铁链狠狠地砸在他自己的额角上。为首狱卒大叫一声,额角上顿时鼓起了老大的一个包。
倏地一下,凌夜终于站起,伸手推了为首狱卒一把。那狱卒站不住脚,踉踉跄跄地跌到一边。凌夜赶上几步,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身体狠狠地撞在铁栅栏上,冷冷地瞧着他,喝道:“小小一个狱卒,也敢这么骄横!死定的是你!”
那为首狱卒虽然处于劣势,汹汹气势居然一点都不减,厉声喝道:“臭小子,快把老子放下来,不然的话……”
没等他叫嚣完,凌夜狠狠一拳打在他的喉头上。那狱卒啊地惨叫一声,喉头一阵气紧,说话声都变成了咳嗽,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夜冷冷地瞧着他,手上加紧捏住他的咽喉。那狱卒大惊之下,双腿不停地踢动,嘶声叫喊。
后面的两个狱卒总算解开了锁链缠脖子的困境,见到老大遇险,两人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刀,恶狠狠地向凌夜背上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