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了一番，斟酌了一下用词，说话有些犹豫了，“接下来木柔，还是你去跟着，可以吧！”

顾尧听见言牧寒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身上泛起了一阵恶寒，在言牧寒跟前就搓起了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着问他，“言总，你今天是被什么附体了吗？”

言牧寒的声音太...温柔了，顾尧都不敢相信，他还能得到言牧寒的温柔对待，言牧寒几时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有这般商量的语气啊，他一向都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吩咐，一时听见还有些陌生。

言牧寒被这样质疑，瞬间从头上掉下黑线，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也自觉别扭了，他干咳一声，抖掉自己的不舒服，声音变得阴沉，“顾尧，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就这样，出去吧！”

顾尧就这样带着一脸懵，从言牧寒眼前消失了，对于木柔带来的麻烦事，顾尧都没有来得及思考，就那样陷入了言牧寒给他带来的诡异中。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问他啊！”言牧寒现在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有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都会跟杨芸蕴分享，因为事情都还没有真的结束，所以木柔的去处还是一件困扰，将她放开是不可能的了，顾尧又成了一个其中一个因素。

“我觉得可行。”杨芸蕴也不属于早熟的人，心思还不够细腻，对于感情方面的问题，她并不建议磨蹭太久了，他们已经委婉了一些时日，看来是行不通的，也就只能直接面对了。

言牧寒没有异议了，气定神闲地说着，“那好，我现在就跟他说清楚。”

刚从这个地方消失几分钟的顾尧，再次踏足了这里，他的脸上还没有恢复完全清明的模样，现在看着言牧寒，还是充满了疑惑，“言总，还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言牧寒没有刀枪直入地问出来，先用这个问题垫了一下。

“好！”顾尧点点头，一脸乖巧地看着言牧寒。

“你觉得木柔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呢？”

顾尧不解为什么提起木柔，言牧寒就是这样的神情，但是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能放她离开啊，谁知道她出去还会做出什么坏事。”

“嗯。”言牧寒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很是欣慰，“看来你还没有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对于她的恶行，你也是反对的。”

顾尧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好像又没有察觉出哪里有问题，奇怪地歪着脑袋，皱着眉顺着他的话说，“她做了那么损害我们公司利益的事情，我肯定是反对的啊，这个没有什么疑惑的。”

“那就好。”言牧寒淡淡地说着，“不过你不要担心，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你还可以跟木柔继续相处下去，到时候，我也会替你说好话的。”

“？”顾尧的神色越来越疑惑了，他好好将言牧寒的话放在脑中一遍遍地翻阅，突然就闪过了什么画面，他一脸被自己亲近之人背叛的神情，那般幽怨的看着言牧寒。

“言总！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