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你……我们走,什么鬼地方,还不及涟金宫的一个洗衣房!”舒平果然财大气粗,他本就不是善人,更何况还要他来求一个外乡人解银两入不敷出的窘境,他可是涟金宫里皇族们的大财主,没有他,那些王族能那么逍遥自在吗,就算是去求王族,也不要求这名不见经传,还自命不凡的年轻人。
就见声势浩大的一队人要退出这方寸之地的小雅间,龙炎洛朗声问道,“舒老爷就要这么离去吗。”完全无视舒平一脸招摇的横肉,还有那拧成一团浆糊的五官,他指了指门外,“在下方寸也说了请,舒老爷纵是年迈多忘事,也不要让在下说第二遍。”
陈倌带着一同前来的龙卫封锁了二楼,他甚是灵敏,当然第一时间就带着人去看了那围在醉风楼外的乌合之众,一群穿着黑色紧身服的家丁,活像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
别看陈倌身材短小,却是习惯用双刀,只见他挥着其中一柄未出鞘的宝刀远远的跟舒平老爷打了个招呼,那老头子本来生气的五官,此刻显现的更加难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舒平毕竟是见过场面的老年人,他忽然走上前,指着端坐在方桌之前,镇定自若只顾喝茶的舒禄和舒沁,“还有你你,你们两个小辈在别人的桌子上喝什么茶,别人都要把你们给赶走了,你们真是不知所谓!我现在就去报官,吃什么饭喝什么茶,敢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涟金宫……”
还没等那个猪脑肠肥的舒平大老爷说完话,龙炎洛颇为遗憾地道了句,“百杨,你看着办吧。”
“遵命,少主。”百杨得了令也不顾早已四散逃去的舒平家奴,他只是敛着一缕笑意,走上前来,小声嘀咕了一句,“舒老爷,得罪了。”
醉风楼仰仗的是那一方沅水的支流—定南水,也正是因为这水会流经皇族的宫殿,醉风楼也因此有了一丝贵族的气息,方才不出片刻,定南水中就传来一阵咕咚的声响,引来沿岸的百姓频频围观。
当然,那本该聚拢在醉风楼外的黑色便衣家丁,也朝有人落水的方向看去。
“不对,那是老爷啊!快救人!”家丁中好歹有个反应快的,正当众人七上八下围着去救大米掌柜的时候,醉风楼二楼的雅间却是一派祥和。
龙炎洛举起看似平平无奇的白玉酒盅,轻声干道,“诸位,我们继续喝酒吧。”
入夜时分,绑了布料的马蹄还是惊起了遍地的落叶纷飞,一处清新雅致的别院院匾上分明写着—流风回雪苑。
只是龙炎洛刚刚踏进门坎,一个熟悉地身影就从石屏背后匆匆掠过。
“齐伯,出什么事了吗。”龙炎洛望向身旁领着自己回苑的老管家,连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