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牢是我不小心杀的,跟他们没有关系。”月七打断道,“你们全都来到这里,谁在八层接待三儿。”
月十不再激怒月七,好嘛,想帮这两人就直说,何必遮遮掩掩,只是,七哥手中的女人的脸在夜色中虽不甚分明,但也堪称绝色,她若是让此女继续待在她心心念念的七哥身边,这怕是久了就不好了,就见她将东方洱朝一边一踹,男人本就缩成一团,此刻更像一个圆石滚到了高台的台阶边上,蓝末惊呼一声,她怒火中烧,“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就是欺负你,你打我啊!”月十向来不会让敌人舒服,只见蓝末突然狠狠朝身边的柱子撞去,连带着身后的月七一起朝那个柱子移去,待月七反应过来,蓝末的手已在挣扎之间溜了出来,她的扇坠狠狠落在月十的脸颊上,汩汩的红色液体,像一条小溪从月十的脸上流下,“好家伙,你敢毁姑奶奶的容貌!”
短弩备战只需片刻之间,蓝末根本就顾不上她的身后正聚集着三发剧毒无比的血蛊小箭,她扶起东方洱,轻声询问,“还能走么?”
东方洱的眼中十分浑浊,他似是已认不出面前的焦急万分的女子,他的口中只是不断的重复三个字,末,快逃。
月七夺下月十的短弩,他冲着小十摇摇头,又看向根本就不能独自离开的蓝末,远远喊了声,“你出不去的,这里是九层牢笼,而且,你的朋友也受了伤。”
“那又如何,就凭你们能真正捉了我吗?“蓝末忽而反问道,她的眼眸如湖水般碧蓝,她的心境比海洋还要广阔,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带东方洱离开,就算面临粉身碎骨的危险,她一定要带他离开。
就见蓝末扶起根本不能直立行走的东方洱,任由月十掩面笑而不语的奚落神态随意流露,任由月七不解的目光看向自己,任由在不远处囚禁了还未逃走奴隶的月九和月八,她只知道,在这九层牢笼中,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的少年知己,方才还在告诫自己多加衣裳的东方洱,仇人的亲弟东方洱。
月奴族,依照十二个月份,划分的十二路高手,只有月十和月三是女子,其余的皆是看似平凡,实则不凡的男子,月七就是如此,他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是死路,眼前的人却完全没有失去希望,甚至连垂死挣扎都算不上。
因为,蓝末所表达的出的是一种绝不苟且,绝不放纵的狠绝,但见她将东方洱的手腕用一根绳索牢牢系在自己的手上之时,月七忽然有种错觉,这个女子是要挑战月奴族高手的极致了。
“你,你,还有你,谁先来?”蓝末用牙咬紧了绳子,一道红红的勒印在掌心出现,她看向月十和月七神色坚定,“我今日是出定了这里,借用你的一句话,拦我者,死。”
空荡荡的四壁回响着蓝末掷地有声的话音,只是这断断续续的话音还不待静下,本该亮如白昼的灯火瞬间被一阵强烈的剑气横扫熄灭,蓝末死死护住身旁的东方洱,这层剑气无不说明,突然走来的人,他的武功一定不在月七之下,只是,这样一来,逃生的几率更加的小,她眼下唯有……
“七弟……”月三恐惧地喊道,整个九层只能看见一道剑光正架在月三的脖子上,而剑光所及之处,竟是乌压压的白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