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煜城面瘫了一下。异口同声地当然还有一脸惶恐的夏至。
“咳咳。我就无端猜测。你不必当真。”蓝末说的轻松自在。她见江煜城能够自己站着了。也不由放下心來。她看了看相处不足半天的夏至。“你不会把今夜的事告诉那个人吧。“
“不会的。请相信我。”夏至很无辜。她见蓝末点点头。连忙起身去收拾刚才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就听得一声闷响。夏至也很乖顺地倒地昏去。
江煜城怔愣地看向瞬间变脸的蓝末。他正要开口斥责。却是听到蓝末懒懒地声音传來。“她什么都不知道。才能继续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好吧。”江煜城一时语塞。他发现这次遇到蓝末。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神秘莫测了。反而却总是堵的他说不出话來。
“我们要出发了。准备好沒。”蓝末沒有笑。只是当她看见江煜城仍然不利索的腿脚时。那三个字又不出意外的闪现在脑海中。拖油瓶……
午时的毒日头懒洋洋的爬上三层阁楼之上。殷慕容浑身酸痛地醒來。他仍然被捆住双手双脚。身体僵硬地瘫在地面上。甚至。他的嘴里竟是被赛进了臭哄哄的袜子。
“蓝末。。。我要杀了你。。”忘了说一句。殷慕容爱面子必然引发另一个怪僻。那么。就是洁癖。
于是。当一大早就从家丁卧房新穿了一双袜子。守在门外的家丁李武。他听见从阁楼陆续传來的霹雳啪啦的摔碎器物的声响。不由带上几个人就冲了进來。
李武看到屋中一片狼藉的场面。他的额间瞬间滴下了几滴不容易察觉的细汗。娘亲专门给他鞋袜上绣的武字。有一撇恰巧在王爷的嘴边露着。
于是这一日。南空江北的某王府。有一个王爷用紫竹盐洗澡。洗了十二个时辰。
时隔两天。鬼蜮城的九龙客栈是城中最高的建筑。也是最奢华的客栈。此时正是上午。前來喝早茶的少爷小姐。络绎不绝。甚至也有一些外地的贵族借住此处。
“殿下。这就是最新的消息。”李渊本就是殷慕幽名副其实的贴身护卫。于是。此刻跟他在九龙客栈用完早膳。也是理所应当。
“这么说。她又逃脱了。“殷慕幽手中端着的仍然是念念不忘的杏子酒。果酒其实不醉人的。这句话。他仍记得是谁对他说的。
只是。这个人似乎早已经忘的干干净净。若是蓝末知道。某日殇宫里一壶喝剩的杏子酒。会让一个人怀念至今。她是该微笑还是该解释呢。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生。误会了就是一世。
殷慕幽从回忆中抽离。不管蓝末在不在。有一件事情。他必须要做。此时离西蜀和北胡的订婚之期愈加临近。他须得去筹备一些准备迎接贵客的事宜了。至少。要将兴风作浪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这里是西蜀。内乱且难平息。再來点外乱。显然不是他所希望的。
“你放开我。“几乎衣不蔽体地女子一手抓着旁桌吃剩的食物。拼命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推搡着想要上前阻止的小二。
“小乞丐。滚去外边吃。“九龙客栈的掌柜不客气道。就见小二们凶神恶煞的驾着女人的两只胳膊。喊着一二三。就将此女丢在了外面。
“不给吃就不给吃。我不稀罕。“女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又扯了扯根本就不能罩住身子的衣服。仇恨的看着周围围上來的不轨之人。
透过竹帘的飘窗。殷慕幽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在地上被围成一圈的乞丐女。
“李渊。你去看看下面发生了什么。”殷慕幽随口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的神态举止都像极了某个人。于是。他只是想帮她吧。
而正从街道另一边乔装成两兄弟的蓝末和江煜城。也是看见了大街上正被欺凌的乞丐女子。江煜城想上前看看。却是被身旁的蓝末一手按住。“你且等等。有人管这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