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快么。”蓝末故作亲昵的靠近了他。她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什么……”江煜城忽而大惊。面上浮现出一丝紧张。他倒不是害怕。他只是担心会连累身边的人。他缓了缓。连忙答道。“嗯。”
“那就好。一会儿要是打起來。不要管我。直接上到西巷顶层的鬼工当铺。我解决掉后面的人。就去跟你会和。”蓝末说起來相当有把握。杀人并不是一定要用武器的。有时。一句话。可以害死一个人。有时。一杯酒。也可以害死一个人。
关键是。能不能用在刀刃上。
许是行了很久。一直默默跟蓝末保持正常速度行走的江煜城。也是在暗自揣测。会有什么人察觉到了他俩的身份。而紧紧相随。步步紧、逼。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那已排成长队的鬼工当铺门前。有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正在门口驱散着仍在排队的众人。
“都别等了。今日只剩下一单了。后面的人沒有机会了。都回去吧。明日请早。”
蓝末闻声。不由探身上前。也顾不得后面还跟着什么人。她眼光汇聚在那扇缓缓关闭的当铺门前。只见她一只手忽而卡在门板之中。从怀中取出的一袋棱角状的金属。瞬时压在了家丁手间。“不是还有一单么。不如卖给我。”蓝末笑的极为世故。普天之下。在商言商。既然是当铺。就是打开门做生意。
任由你理由定的再清高。你也只是一个喜爱黄金粪土的奸商。
一袋赤金似是根本就入不了家丁的法眼。他用另一只手推开蓝末递上的赤金袋子。十分规矩地说道。“掌柜跟人事先已有约。这一单生意。自然是留给那人的。”
“……”蓝末一时无语。从來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如果钱不能解决的事情。就一定是一件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情了。
江煜城一直站在门侧。他四下里东张西望。他在瞧蓝末口中所说的跟踪人。只是。瞧了半天。也沒有什么收获。倒是不巧看见。蓝末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脸悻悻地模样。好生可怜。
“怎么。『雅*文*言*情*首*发』沒赶上。”江煜城探头急问。他见蓝末只是摇摇头。就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书生气顿时又上來。“不如我们今夜宿在这里。明天一定能排上。”
“算了。根本就排不上。”蓝末有些泄气。她手中攥着那枚祝珊珊递过來的寒铁扇坠。她是想再做一副戴在身上的。原本沒有摹本。就算找到了微雕手艺精湛的师傅。也未必能做出一样的來。若不是祝珊珊带给她希望。她也许此刻就随手寻一把剑。继续打听东方洱的下落了。
“总能排上的。你不是说。你的东西只有这个师傅才能做么。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江煜城倒是很乐观。蓝末斜睨了一眼。顿时假笑了一下。随后又十分不爽的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
在山涧的一洌温泉旁侧。殷梨白正跟四个人高马大的死士偎在一角。张峰见公主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由提醒道。“这两人似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应是被鬼工掌柜给拒绝了。”
“看着像。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出去。帮他解围。”殷梨白想象着在夫子庙读书时。悄悄在书案下偷看的话本。那本子里的段子。都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风流倜傥的公子救了娇弱柔美的小姐。她此刻若是出现。应是颠覆了话本里的段子吧。
心里这般想。就要身体力行的殷梨白。别致的马靴就要临空而踏。那从台阶正中大道上陡然疾驰的八人大轿。以腾空飞起的姿态。正朝着鬼工当铺的门前行去。
仔细观看。轿子因而飞起。实则抬轿子的人。轻功都是极好的。步伐虚无。加上速度又快。自然让不会武功的。或者武功底子很弱的人容易产生幻觉。那么。殷梨白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自然就是产生幻觉的后者了。
紫色轻缎帘幕在风中随意飘舞。从轿子中间走下的人。面如冠玉。肤色白皙。玄色衣衫衬的气质极为高昂。虽是颇为清冷的面容。却是在一笑之间。如灿烂的朝阳。如果是真实的笑。此人定然是一个谦谦君子。若然是装出的笑。那么此人定然陈府极深。
蓝末一时分辨不出。只是。她也无须判断。她只要端看一件事即可。
“六殿下请。”那是方才推开蓝末一袋赤金的家丁。他正十分客气地迎着丰神俊朗的男子进屋。
“这位。”蓝末反应极快。不达目的不罢休绝对是她此刻的想法。“你是最后一单的主人。不如让给我吧。我真的有急事。”
殷慕枫剑眉上挑。他看向唐突上前的女子。微微蹙眉。随即却似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笑道。“我记得你。你是满花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