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爹该寻你了。“柳三公子柳远轻轻提起巧巧的后衣领。他说道。“你娘在前面摆寿宴。你还不快去献寿桃。讨点吉利的红包。”
“就让我进去嘛进去嘛。”巧巧完全无视柳远的劝解。她的小身体也十分灵便。她见硬闯一点用都沒有。也就软了下來。“三叔是欺负巧巧亲娘沒了么。巧巧才不要去见后妈。后妈眼里才沒有巧巧……呜呜。“
温润的唇刚刚探到蓝末右肩上的一点朱砂。他也听到了來自外面。小孩子的吵闹声。心间不免升起了一丝烦躁。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有人要进來捣乱。
“巧巧。你是郡主。怎么能这么不识大体呢。”柳远不由拿出了小孩子最厌恶的杀手锏。他看到巧巧的眼中忽而注满了盈盈的泪花。他这个三叔真是当的失败。
“三叔你欺负人。我不走了。”顿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巧巧。让从來沒有招呼过小孩的柳三一时愕然。眼瞅着小孩子的哭声越來越大。那本來紧闭的大门却是忽地一下开了。
“你要见屋里的人。”殷慕幽的外衫复而穿上。清俊的眼眉流露出一股倜傥之气。小女孩才几岁哪里懂得欣赏美男。顾不得门前男人的问话。忽地止住哭声。一溜烟小跑似地奔向蓝末所处的床榻。
“少主。失礼了。”柳远沒好气地摆摆手。他颇为无奈。这是跟他同时排在柳家第三位的柳盈盈的独女。只是三小姐柳盈盈生下巧巧。就难产死了。唯独剩下一个孪生姐姐。柳芊芊。所以巧巧自从懂事之后。得知芊芊不是她的生母。这孩子就变的愈发顽劣。也愈发的沒有章法。
“无碍。”殷慕幽口是心非地说道。只是他确实也沒有必要跟一个孩子计较。“太子的幕僚今日都來了么。”这一句说的声音很小。殷慕幽转移话題道。
“安平侯竟是派了何相來送礼。”柳远沉声说道。这层消息已不是秘密。
“就是这次父皇决定委以重任的何家三公子。”殷慕幽置若罔闻说道。
“还有一件事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柳远说道。
“但说无妨。『雅*文*言*情*首*发』”殷慕幽已踱步向前。屋子里的小孩子正在蓝末的耳边嘀咕着什么。他明白今夜这孩子是要腻在这里了。心里也不再烦闷。他有的是机会。
“最近南城区的商贾都开始高价收购郊外的粮食。虽然现在是收购粮食的淡季。但是年尾有些堆积较多粮食的地主。还是颇为高兴的。特别是一些坐拥上百顷良田。附属侯府的一方地霸。也开始频频收购周边小镇的粮食。卖给鬼蜮的商家。”柳远跟在殷慕幽的身后。将探听來的消息一一告知。小十一很奇怪地一句话都沒有问。只是默默地朝前走去。
民以食为天。如此大范围的收买。是不是太过于明显了。
殷慕幽不再细想。他穿过了一个角廊。就见两个人影如同交颈的鸳鸯。正在月华遮掩的地方。卿卿我我。他要走到正厅。定然会越过这对偶遇的男女。“咳咳……“只是一阵清咳。殷慕幽前方的两人仍然继续。全然沒有停歇的意思。
柳远定睛一看。却是立刻瞧出了那女子的模样。“芊芊。“
一个柔弱的女子忽而回首。她迷离的眼中竟沒有一丝惊慌。似是习以为常地看了看唤她的人“怎么。三弟有何事。”就算身着王族的服饰。却也不能遮掩女子风月的本性。一双细细的柳叶眉。恰如其分地弯成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而当那交颈的男人缓缓转过头之时。却也是让殷慕幽和柳远陷入了深深的尴尬之中。
“本太子跟妃子在这赏花赏月。你们也要一起么。”太子殷慕期的面孔倍感狰狞。他看向小十一的时候。除了不屑就是不屑。
“你们继续。我们走。”殷慕幽简短答道。他才沒有兴趣知道殷慕期跟妃子躲在这里不去招待宾客的缘由。
殷慕期已示意身旁的柳芊芊坐在一边。他以身挡住了殷十一的脚步。许是冬末春初。夜晚也不如冬天那般寒冷。太子走起路來也沒有一拐一拐的征兆。只见他十分挑衅地说道。“这柳家的后院。可都是闺阁。柳三儿在这里出现还能够理解。他怎么说也是柳家的长辈。只是。你贵为皇子。却深夜探访柳家的闺阁。这不太合规矩吧。十一弟许是风花雪月多了。也不能把柳家当成随进随出的地界儿不是。“
“四哥。今日酒喝多了么。”殷慕幽最受不得他人的嘲讽。更何况还是一个无事生非的沒落太子。且不说父皇对此人伤透了脑筋。就是此人每每派小公公夜探父皇的寝宫。他的狼子野心就缕缕彰显。与其说殷慕幽跟他积怨已久。不如说太子早已树敌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