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扮作公公的陈倌在远处把风。此刻见龙炎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正要上前相问。却是被龙炎洛忽而褪去的白色外袍给遮住了脸。“退回去。谁让你上前看的。”
“是。少主。”陈倌一向机灵。却也不明白主子何以深夜突然來到这人烟罕至的紫沧殿。
且不说他本在紫咏殿隐匿。探查后唐那帮子使臣的机要。却是忽然收到龙炎洛寻求帮忙的信号。而地点正是这里。
且不说他们进來之时。就闻见了肃杀。不但里面的主人不在。就是那本该守门的侍卫宫婢也悉数不在。
且不说陈倌看到床上一男一女痴缠。正要阻止龙炎洛上前。却是看到少主犹如默而不发的利箭一般。一个积蓄已久的掌风。就挥向了在女子身上肆意挥洒的男人。
“你。到下面等我。”龙炎洛远远吩咐道。
“遵命。”陈倌识时务地下了楼。
末儿。龙炎洛迅速解开女子手上的绳索。他面上尽是悲怆之色。他只道。“若非我在紫梨殿陪皇帝下棋。又怎么能遇见仓皇逃出的沧妃娘娘。只因开罪了皇后。才被收在了佛堂里沒有让其他人发觉。”
“热……”被解除双手束缚的蓝末。一把搂向侧坐在床榻边的龙炎洛。她不等龙炎洛继续说话。一个火热的吻就粘上了男人薄薄的唇。
“末……末儿。”龙炎洛一时有些沒有反应过來。他本要推开蓝末。却顿时从蓝末唇齿间的浓郁香味中明白了什么。
从前的犬戎部落。那个本该赐婚给他的犬戎长公主。刀玉崖。有一套家传的什么秘术來着。是情药吧。吃了情药的人。不管男女。若是不与人行男女之事。只怕会七窍流血而死。
想到此。龙炎洛本不知手要往哪放。此刻却是很自然的抱住了蓝末。
也好。龙炎洛心中淡淡的笑。两个人的舌尖已缠绕在一起。互相探向对方的领地。蓝末的唇边倾注了一抹温温的凉意。她的身体。覆上了一层暖暖的温度。就像盖上了柔软的丝绒薄被。嘴角漾起舒适的笑意。她闭着眼。享受的双手勾住來人脖子。
“末儿。我只是为了救你。绝无其他。”龙炎洛在蓝末的耳边轻声说道。随后拉上软幔。女子的酮体在男人的眼中宛若冰封的美人。轻轻吻上那点点娇红。双手顺着蓝末的腰间向下探去。“若一定要有一个理由。那么。我爱你。”
蓝末全身酥麻。下身如同注入热热的暖流。同时心中的燥热终是找到了归处。正在从她略显疲乏的身子抽离。
她好困。好想睡。有人跟她说了一句什么话來着。她已记不清。也许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少主。有人來了。”陈倌在下面用内功唤道。却是看到龙炎洛已重新穿上了丢在地上的白袍。本在腰间放着的洛水软剑。却是被他拿在了手上。
“你回紫咏殿。”龙炎洛只交待一句。就忽而跃上围墙边的树梢。纵身一跳。再不见踪影。
陈倌本要问他的少主还有什么事。却是沒有想到外面而來的脚步那么快。那么急。他现在走可是來不及了。不如倒地。
紫沧殿一片狼藉。至少当殷慕幽带着唐乐然來到此处的时候。他越过横七竖八的身体。不由蹲下查看伤口。只见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层细细密密的剑伤。
“我就说你娘亲怎么会骗你。这紫沧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帮咱报复这老妖女。”唐乐然什么时候都不忘调侃。
“能够让月贝沧闻风而逃的。世间又有几人。”殷慕幽已缓缓起身。他的方向正是那仍在不断升腾雾气的沧海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