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见顾霆琛神情严肃，当下表情不觉有些忐忑，便回答道：“是的。”顿了顿，他才又说道，“我是在顾太太的授意下做的这件事。”

顾霆琛的目光变幻了一下：“她的授意下？你详细跟我说一说事情经过。”

“前几天，陆丽拿了些资料过来给我，说是李枝给她的。而李枝小姐说了，这些资料是顾太太授意她给我们的。还让我们不要声张，因为这对顾太太的名声不好。”

赵明见顾霆琛神情严厉，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对劲，便和盘托出。

其实他之前拿到陆丽给他的资料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顾氏从来没有过盗窃竞争对手资料的习惯。而且还是顾太太亲自授意去偷。更何况，这还不是什么瞩目的大项目。

但当时他赶着做业绩，手头上有这么一份现成的资料，就顺势将对方的项目抢了过来。

“你去叫陆丽进来我办公室。”顾霆琛神情淡淡，脸上看不出情绪。

赵明很快就将陆丽叫进了办公室。

等陆丽在自己旁边坐下后，赵明对她说道：“阿丽，顾总让你跟他说一下，之前你将资料给我的经过。”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将事情的原本经过告诉顾总就好。”

陆丽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就是十八号那天晚上，李枝打电话让我出去咖啡馆，然后给了我一个文件袋。她说袋子里的是机密文件，叫我不要打开，只有赵明能打开。也不让我问其他问题，只说是顾太太的授意。”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停，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片刻过后，才接着说道：“而且，她还让我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顾霆琛轻笑一声，然后将手指搭在太阳穴处，轻轻敲了敲：“这就很有趣了。”说着，他靠到了椅背处，神情有点莫测，“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抢了温氏项目这件事情，让温氏怀疑到了我太太身上。但事实上，我太太并没有指使李枝去做这样的事。”

陆丽脸上露出讶异神情：“所以，这件事其实是李枝在背后搞鬼？”

“事情真相是怎么样的，我们和温氏的人还在调查。但如果到时候要上法庭的话，你们也是证人。”顾霆琛语气平稳，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他们的神情。

“当然没问题。只是......这件事，我们也是受害者，顾总不会责怪我们的吧？”赵明脸上露出稍微惶恐的神情。

顾霆琛目光凝在他脸庞上片刻，随即将目光移向窗外：“你作为市场部主管，做这件事之前，应该请示顾太太。如果你当时跟她交流过，那就不会出现这种乌龙。”顿了顿，他问道，“那个项目是关于什么的？”

“就是建造清苑园旁边的健身场地，那里住的都是高级白领，建造这样的场地会有不少的利润。”赵明回答他。

“是个可以做的项目。温氏那边既然想接，应该也不是什么差的项目。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项目有重要到顾太太亲自授意李枝去偷资料的地步？”

顾霆琛脸露不悦，“市场部主管的职责你没有尽到。所以这个职位，你自己请辞吧。至于要不要离职，那就随你意了。”

赵明脸露惋惜：“顾总，这事不能商量了吗？我当时只是想到......”

“你在顾氏工作了这么一段时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了的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顾霆琛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赵明立即说道：“好的，顾总，我现在就出去填请辞表。”

陆丽站了起来：“顾总，没别的事情，那我也先出去忙了。”

顾霆琛语气淡然：“嗯，后续的事情，我会让助理联系你们。下次得长记性了，关于什么授意不授意的，先跟我或者顾太太沟通再说。”

苏月白跟顾霆琛通完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温轲迹的电话。

“月白，我听说了。梁总监怀疑你偷了我们公司的资料。我们约个地方谈好吗？”苏月白刚接起电话，听到温轲迹的清朗嗓音。